末代2道長往事!
我一聽,行,要的就是這種荒無人煙的小路,而且我也特彆喜歡走這種路,又跟賣燒餅的老板問了問那條小路的具體位置,招呼傻牛一聲,轉身就走。
不過,賣燒餅的老板又把我叫住了,壓低聲音跟我說,你們倆最好彆走那條路,那條路上,有個亂葬崗,過去走的人多,沒啥事兒,現在沒人走了,那裡特彆邪乎兒。
我一聽,心說,這狗日嘞,我咋走哪兒哪兒出事兒呢?衝賣燒餅的老板笑了笑,說道“沒事兒,俺們年輕人不信這個。”
老板一聽,煞有介事的說道“你們倆要是出了啥事兒,可彆怪我沒提醒你們昂。”
我點點頭,扭頭招呼傻牛上路。
又出了他們鎮子,按照賣燒餅老板說的,很快找到了那條上山的小路,這小路不算陡,徑直朝南,路兩邊都是山,小路在山的夾溝裡,就跟之前那夾溝差不多,不過這個窄了很多,加上天黑,走在裡麵,有股子莫名其妙的壓抑感。不過這一次,大黑驢沒再使它那驢脾氣,老老實實給傻牛牽著。
我走在前麵,傻牛牽著大黑驢走在後麵,我一邊走一邊回頭看,這時候我擔心的不是啥不乾淨的邪乎玩意兒,我擔心的是這頭大黑驢再犯強掉頭再往回走。
隨後,一邊走我一邊交代傻牛,看好這頭驢,彆叫它在掉頭跑了,這次要是叫它再跑了,我就把它在鎮子上找戶人家賣了,要不然,就送給那打燒餅的老板,叫他做驢肉火燒。
傻牛聽了連連點頭,把韁繩給自己手腕上可勁兒纏了兩下,那頭大黑驢呢,這時候甩著尾巴搖著腦袋,一臉的滿不在乎。
也不知道順著小路走了多遠,大黑驢突然“噗”了地噴了一下嘴唇,我以為它又要來啥事兒,回頭一瞧,傻牛跟大黑驢一起停下不走了,傻牛說道“黃河,花花累捏。”
我朝大黑驢看一眼,說道“我還不知道累,它咋能知道累呢,走吧。”
我話音一落,傻牛居然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耍賴似的,“俺也累捏,走不動捏。”
我無奈了,扭頭朝四下看看,兩側全是山,前邊兒黑漆漆的看不到頭兒,後邊兒黑漆漆的看不到尾,而且這小路兩邊都不是太寬敞,全是石頭,沒有適合休息的地方。我對傻牛說道“咱再往前走一段,等路再寬點兒,找個草窩啥的,咱躺裡麵歇一夜。”
傻牛咧開嘴衝我笑了笑,這才從地上站起來,對大黑驢說道“花花,狗,一會兒就能歇捏。”
我咬了咬嘴唇,心裡一陣懊悔,早知道就不該帶著他們兩個走,太累贅了,看傻牛這時候的樣子,好像就是為了大黑驢才坐地上故意耍賴的。再一瞧這狗日的大黑驢,似乎能聽懂傻牛的話,噴了一下嘴唇,給傻牛牽著,接著往前走了起來。我心裡鬱悶透了。
大概又走出能有一裡多地,前麵豁然開朗,在路右邊,出現一片平地,也就是跟小路高度吃平,山體出現一大塊凹陷。
打眼一瞧,凹陷處全是茂密的野草,我這時候也有點兒累了,招呼傻牛,就在這兒睡一夜吧,等天亮了再走。
我先走進了凹陷裡,回頭一瞧,傻牛還在路邊,正扯著韁繩扯大黑驢,大黑驢這時候呢,驢脾氣好像又上來了,死活不肯往這裡麵走。
我對傻牛說道“傻牛哥,彆管它了,在路邊找個石頭把它拴上,咱倆進來。”
傻牛依著我的話,把大黑驢拴在了路邊一塊石頭上,跟著我走進了這塊凹陷裡。
因為天比較黑,黑咕隆咚的也看不清楚,我就感覺這片凹陷裡,一些草堆一高一低的,仔細一瞧,這一堆那一堆,跟一座座墳丘似的。我也沒在意,選好一處隆起的草堆當枕頭,招呼傻牛一起躺下休息。
走了一天的路,也實在是累了,傻牛還好點兒,隻有身體累,我不但身體累,心更累,這一天走下來,幾乎一步一提防,就怕羅五跟疤臉兩個突然冒出來,這時候躺進草窩裡,我把眼睛一閉,沒過三分鐘就睡著了。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耳朵邊上傳來“哦啊哦啊”的驢叫聲,我沒直接醒過來,迷迷糊糊在心裡想,這狗日的大黑驢,睡個覺都不叫人安生,等出了這山,瞅著機會,找個人家兒把它賣了!
想完以後接著睡,但是,大黑驢居然一直叫個不停,叫的我耳朵根兒都發癢,我頓時火兒了,“騰”一下從地上坐了起來,就在我坐起來的一霎那,驢叫聲戛然而止,打眼朝拴大黑驢的那地方一看,頓時愣住了。
就見大黑驢在路邊老老實實站著,一動不動,看樣子,它好像睡的正香。我心說,這邪了門兒了,難道剛才的驢叫聲,不是它叫喚的?
扭頭朝四下一瞅,心裡頓時一跳,就見在凹陷處的北邊,貼著山體的邊緣上,站著幾個人,因為黑,我也看不大清楚,幾個人離我這裡,大概能有五六米的樣子,幾個人還在那裡小聲議論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