惹上奸臣逃不掉,農家嬌嬌超旺夫!
楊錙城與閆芳香到了十裡香門前,高高的台子上,競爭十裡香花魁的妓子們絲竹曼舞正酣,還沒有結束。
正津津有味的看著,一個掩筐黑臉婦人過來,對楊錙城道“郎君,給你家娘子買朵仿生簪花吧,三十文錢一朵,永不凋零,冬天也能添一抹春色。”
閆芳香錯愕的看向老嫗,沒想到這有人會賣仿生花。
楊錙城低頭在她耳邊提醒了句,閆芳香這才恍然大悟“蘭伊姐,是你?你怎麼這身裝扮?叫你阿婆都不過份吧?”
蘇蘭伊咯咯一笑,低聲道“這裡逐蝶狎妓的男子多,我長得又老又醜才能安全賣花。你看,整整一小籃子,快賣完了。”
蘇蘭伊掀開籃子上的白布,露出裡麵僅剩的兩朵藍色碎雛菊仿生花,款式不張揚,用的材料不多,也不違背與十裡香十二花的買斷約定。
閆芳香想要幫忙,賀蘭伊阻止了她“芳香,這裡魚龍混雜,我這身裝扮尚可,你可不行,老實的呆在你相公身旁,我賣完花了來找你。”
台上表演的妓子,是十裡香老鴇選出來的十二個最有實力的姑娘,分彆戴了不同花色的仿生花,很是吸人眼球。
賀蘭伊也是想借這個勢,把仿生花賣火,讓大家快速認識蘭貴芳。
眼看著就要選出花魁來了,賀蘭伊也賣完了所有仿生花,往閆芳香所在的位置走去。
走著走著,身前卻擋了一個人李華生,錦繡坊的東家。
李華生抬手,用帕子想要擦去賀蘭伊臉上的黑灰,賀蘭伊閃身躲開來,十二分不悅,儘量嘶啞著聲音喝叱“這位郎君,請自重。”
李華生嘴角滑過一抹苦笑“蘭伊,咱們同床共枕八年,我怎麼可能認不出你的身形來?你且聽我解釋,送你進大牢,不是我的本意,我也是被脅迫的,你,回到我身邊好不好?”
賀蘭伊眉頭緊皺,真想上去烀李華生一巴掌,但這裡是妓院門口,事情鬨大了,受影響的,往往是女子。
賀蘭伊儘量穩定情緒,邊微不可查的後退,邊頗有遺憾“李東家,你搞錯了,我不是我原諒不原諒的問題,而是雲娘根本不容於我。”
李華生分外不滿,嘴裡噴著幾分酒氣“彆和我提那臭婆娘,我給她臉,結果她蹬鼻子上臉,擠走你之後,全權掌管了錦繡坊,還逼我與原配休離娶她!她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什麼玩意,一個沒娘家靠山的望年寡,還真當自己是個人物了……”
賀蘭伊又退後兩步,接著問“那你夫人呢?就這麼受著她?”
李華生眼中閃過一抹陰霾“先忍她一段時間,等我把她徹底收拾老實了,你就回來幫我掌管錦繡坊……”
賀蘭伊忍著惡心與他周旋,終於退到了人群外,李華生己經肆無忌憚的動手動腳了。
賀蘭伊忍無可忍,抬手就給了李華生一耳光“李華生,你和雲娘,像茅坑裡的臭蛆蟲一樣讓人惡心!千萬彆分開了害彆人!”
賀蘭伊扭頭就跑,李華生被打得怔了一下,隨即忿然追下來!
敢動手打他?反天了,他今天一定給這臭婆娘好看!
正跑著,一人伸手,猝不及防把賀蘭伊拉進了巷子裡,嚇得賀蘭伊“啊呀”一聲,在看清男子的麵容時,嘴裡的驚嚇戛然而止。
是呂方,他不是回客棧休息了嗎?怎麼又出來了?
呂方應該沒有徹底醒酒,步履不穩,呼吸急促,滿身酒氣,麵色潮紅。
二人一起跑進了死胡同,兩側的院牆,足有兩人多高。
李華生帶著兩個小廝,堵在了巷子出口。
李華生陰仄仄的看著麵上一道疤痕的呂方,對賀蘭伊滿嘴嘲諷“沒猜錯的話,是這麼個上不了台麵的醜東西,把你從牢裡贖出來的吧?!賀蘭伊,為了不被流放,你可真豁得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