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蘭伊毫不客氣的回懟“李華生!你有什麼資格說我?當年,你先是利用我幫你管理繡坊,然後利用你妻子擴大生意,現在又利用雲娘幫你支撐繡坊,你就是一個虛有其表、依賴女人的軟骨頭!”
一句話直戳李華生的痛處,氣得哇哇暴叫“心腸歹毒,牙尖嘴利,活該你活成現在這樣!識相的,趕快求我,說不定還能放你一條生路!”
賀蘭伊緊張的扯著呂方的衣襟,低聲道“一會兒分頭跑,彆管我。”
呂方怔然的看著賀蘭伊,幽幽歎了口氣,攬腰將賀蘭伊抱起,一躍上了高牆頭,將賀蘭伊放在牆頭上,叮囑道“坐住了,彆掉下來。”
呂方下了牆,如下山猛虎衝向了李華生,左右開弓搧起了耳光,李華生的一顆都飛出來了,滿嘴的血汙。
呂方冷然道“識相的,趕快求我,說不定還能放你一條生路!”
賀蘭伊看得目瞪口呆,肯定以及確定,呂方是故意把李華生引到偏僻巷子裡,打的就是暴打李華生一頓的主意!
這身手,哪怕是呂方還醉著酒,打十個李華生都不成問題,單方麵的碾壓!
李華生和兩個小廝,直挺挺的跪在了地上,一個勁兒的磕頭求饒。
呂方齜牙一樂“殺人是犯法的,不求我,我也會放你一條生路……哈哈哈哈……”
笑聲充斥了整個巷子,聽著既有幾分驚悚,又有幾分滑稽。
李華生和小廝屁滾尿流的跑了,呂方抬頭看牆頭,衝著牆頭上的賀蘭伊綻放了一個大大的笑臉,隨即,往後一栽,倒在地上,呼呼大睡了。
賀蘭伊一臉懵逼,什麼情況,這家夥,打完人,竟然睡著了?
自己還在牆頭上騎著呢,能不能把自己放下去再睡?
早晨。
呂方拍著暈暈沉沉的腦袋睜開了眼睛,一眼撞進了賀蘭伊漆黑的雙瞳中,瞬間醒酒了。
隻是,昨天的事,好像記不大清了。
呂方一臉懵逼“我……你……昨天……”
賀蘭伊歎了口氣,起身去拿桌上的清粥,答疑解惑“昨天我被姓李的騷擾,你及時救了我,後腦摔在青石上,我扶你回客棧,請了郎中,郎中怕你腦子摔破了也醒不過來,讓我一直守著……”
呂方輕“哦”了一聲,指著賀蘭伊有些瘸的右腳,“你這是……”
不提這茬兒還好點兒,一提這茬兒,賀蘭伊氣不打一處來,嘀咕道“還不是怪你?你把我放在牆頭上,卻不把我放下來,我、我鼓了好大勇氣跳下來的,崴腳了……”
呂方腦袋炸裂,記憶終於回爐了,驚得捂住了嘴“糟了!我把李華生給打了!”
恩公讓他低調行事,結果,他高調的把李華生給揍掉了一顆門牙,這可如何補救?
呂方的樣子,像極了孩童打架怕被家長發現,說不出的呆萌,看得賀蘭伊忍俊不禁。
試了試粥的溫度,塞在呂方手裡,賀蘭伊給了定心丸“恩公,你彆擔心,李華生這人,酒勁兒一上來,膽子比狗熊還壯,酒勁兒一下去,膽子比老鼠還小,沒有把握的情況下,他輕易不出手。”
呂方呆萌的看著賀蘭伊,覺得賀蘭伊說的不是李華生,而是在影射他因為他,昨夜酒勁上來時,膽子比狗熊還壯;今天酒勁兒下去,膽子比老鼠還小了。
賀蘭伊哪裡知道呂方心裡的所思所想,把楊錙城交待她的話轉達給了呂方道“你昨天不是和芳香相公一起吃酒來著?芳香相公特意讓我轉告你,劉獄卒那件事,他真沒怪你,讓你彆惦記是回事了。
呂方耷拉著腦袋,那件事是過去了,可是,昨晚上又添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