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梨子紅著眼睛看他，“那是誰錯了？”
陳白塵想說，是張行齊錯了吧。
說實在的，張行齊沒能平衡家庭和工作，給不了她們母女要的陪伴才有了今天的事……可是，這些話和一個孩子說又有什麼必要呢？
他不想讓小姑娘過早地接觸到成人世界的複雜和紛爭，雖然，這是程清卿和張行齊的女兒……
陳白塵認真道：“誰都沒錯。隻是……以後你會明白。”
“還有，以後不要惹媽媽生氣。懂嗎?”
小梨子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然後用小腦袋蹭他的胸脯，“叔叔，可我還是喜歡踢球的……那誰陪我踢足球啊？”
陳白塵被小梨子的親昵舉動弄得有些不知所措，但他很快回過神來，“我陪你。”
小梨子抬起頭，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望著陳白塵，“好棒！太好了！”
“但是要你媽媽同意，明白嗎？”
“嗯！”小梨子眼中充滿了信任和依賴，對著陳白塵甜甜地笑了。
陳白塵也勾唇，“現在，你就給你媽媽打電話，就說你在我這裡。”
某人現在應該還在到處找人……
他的電話她不會接，陳白塵便借了電話準備給程清卿打電話。
“不好意思，我現在沒空……”程清卿準備掛斷電話，她還要繼續找女兒。
小梨子聽見媽媽的聲音，興奮地叫了起來：“媽媽！”
對麵的人愣了愣，“小梨子？！你在哪裡？媽媽急瘋了你知不知道！”
“你有沒有受傷？有沒有人欺負你？”程清卿的問題一個接著一個，顯然還是沒放下心。
小梨子乖乖回答她的問題後道：“我在叔叔這裡。”
程清卿一愣，哪個叔叔？
“就是和那個帥帥的叔叔在一起。”她還不知道這個叔叔叫什麼名字呢……
陳白塵聽著她稚嫩的話，忍不住笑了，真是個機靈鬼！
“我來說。”他接過電話。
“是我。”陳白塵的聲音沉穩且很有辨識性。他說話仿佛有一種無形的引力，能夠輕易地吸引住人的注意力。
熟悉的聲音……
程清卿沒想到是他。
女兒怎麼會和陳白塵在一起？
“她跑了新京，正好被肖遠碰到就帶回了我這裡。”電話這頭的陳白塵不緊不慢地解釋著，聲音依舊那麼沉穩，沒有絲毫的波瀾。
程清卿鬆了一口氣，幸好女兒沒事，她誠懇道謝。
“她在你辦公室？我等一會就去接她。”
陳白塵麵無表情，語氣依然平淡，聽不出任何情緒：“我的辦公室，你還記得麼？”
女人握著手機的手不自覺地緊了緊，她應了一聲：“嗯。”
以前她還在讀大學的時候，就去過他的辦公室。
“那你來吧。”陳白塵說完，便掛斷了電話，留下程清卿一個人站在原地，心情久久不能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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