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大雷話鋒一轉,眼中閃過一絲洞察的光芒:“我觀察過那兩家餐館的生意,尤其是那家川菜館‘蜀香閣’,看似飯點有人,但翻台率不高,客流量並不算特彆旺盛,至少沒有達到它那個位置和規模應有的理想狀態。或許,本身就存在一些經營上的瓶頸或風水上的小瑕疵。等我們的醫館開起來,對麵直衝的‘醫’字招牌和相對清淨的氣場,可能會對其生意產生更明顯的影響,加速問題的暴露。我們現在主動去談,是在問題變得棘手之前,給他們一個體麵選擇的機會,也是為我們自己減少未來的潛在麻煩。”
他頓了頓,總結道:“所以,我的計劃是,明天我們先去拜訪兩位老板,坦誠溝通。願意聽勸、願意協商的,我們以禮相待,可以談收購或合作改造。若對方堅持己見,認為我們杞人憂天,那我們也尊重他人的選擇和命運,不強求。畢竟,緣分和認知,不可強求。我們隻需做好自己該做的,在我們醫館這邊,布置好相應的風水局,化解或抵擋來自對麵的不利氣場即可。”
聽完趙大雷清晰而周全的計劃,蘇靜靜和蘇寧寧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歎服。
蘇靜靜更是眼睛發亮,拍手讚道:“高!實在是高!趙神醫,你這不僅是醫術高手,還是談判高手和戰略家啊!軟硬兼施,有理有據,還替彆人‘著想’,讓人挑不出毛病。這下我徹底明白了。好,明天我們就按你說的辦,先去會會那兩位老板!”
她此刻對趙大雷的敬佩又深了一層。這個男人,不僅身懷絕技,心性仁厚,連處事謀略都如此老道周全,實在令人心折。
蘇寧寧也溫婉頷首:“趙神醫思慮深遠,行事有章法,寧寧受教了。此事的確宜疏不宜堵,宜和不宜爭。明日我與靜靜陪您同去,也好有個照應。”
三人回到蘇家莊園時,已是月明星稀。莊園內燈火通明,卻透著一種靜謐的安詳。蘇靜靜提議去向爺爺請個安,順便彙報一下今天“搞定”店鋪的“輝煌戰果”。
一行人來到後花園,卻聽到一陣虎虎生風的拳勁破空聲。
循聲望去,隻見月光與燈影交織的草坪上,蘇老爺子蘇擎天正精神抖擻地演練著一套剛猛雄渾的拳法。他身形矯健,步伐沉穩,一拳一腳間勁力吞吐,氣勢不凡,正是蘇家祖傳的“降龍伏虎拳”。
此刻的蘇老爺子麵色紅潤,呼吸悠長,哪還有半分之前病弱的樣子?顯然是趙大雷的醫治和調養,讓他身體機能恢複甚至更勝往昔。
蘇寧寧與蘇靜靜見狀,又驚又喜,連忙停下腳步,不敢打擾,隻是在一旁靜靜觀賞。待到蘇老爺子一套拳打完,收勢而立,氣息稍定,姐妹倆才連忙鼓掌,清脆的掌聲在夜色中格外悅耳。
“爺爺!您的身體真是太好了!這套拳打得比生病前還要威風!”蘇靜靜第一個衝過去,挽住爺爺的胳膊,滿臉崇拜。
“是啊,爺爺,看您打拳的氣色和勁力,寧寧都為您高興。”蘇寧寧也溫婉笑道。
蘇老爺子哈哈一笑,神情頗為自得:“多虧了趙神醫妙手回春,不僅治好了老夫的沉屙,似乎連帶著讓老夫這身老骨頭都輕快了不少,內息運轉也順暢了許多。忍不住就活動活動筋骨,讓趙神醫見笑了。”
他目光轉向站在稍遠處的趙大雷,語氣帶著一絲前輩對後輩的考校和隱隱的炫耀。
趙大雷站在月光下,臉上帶著淡淡的微笑,微微點頭以示讚許,卻並未像蘇家姐妹那樣鼓掌喝彩。
這微小的差異,立刻被心思敏銳又向來關注趙大雷的蘇靜靜捕捉到了。她眨了眨大眼睛,好奇地問道:“趙神醫,我爺爺這套‘降龍伏虎拳’打得不好嗎?你怎麼不鼓掌呀?”
趙大雷沒想到蘇靜靜問得如此直接,略一沉吟,坦然笑道:“蘇老爺子拳法精湛,氣勢雄渾,自然是好的。隻是……在我看來,尚有少許可以更臻完美之處,細微瑕疵而已。”
他這話說得客氣,但“瑕疵”二字,落在剛剛打完拳、正自得意且本身也是武道高手的蘇擎天耳中,卻不啻於一記悶雷。蘇老爺子臉上的笑容微微一滯,眼中閃過一絲訝異和不悅。他習武五十餘載,冬練三九,夏練三伏,一身功夫在京城老一輩中也是排得上號的,向來受人敬重。今日在自家後輩和救命恩人麵前演練,本有幾分展示和答謝之意,沒想到竟被趙大雷挑出了“瑕疵”。如何讓他心生不悅!
蘇靜靜也是一愣,隨即有些不服氣地瞟了趙大雷一眼,半開玩笑半認真地說道:“趙神醫,若論風水醫術,我爺爺自然不是您的對手。但論武道,我爺爺在京城那可是實打實能排進前十的人物!您這麼說……是不是有點兒……太過自大了呀?”
她語氣嬌憨,並無惡意,但維護爺爺之心顯而易見。
蘇擎天畢竟閱曆豐富,城府更深,雖然心中不豫,麵上卻很快恢複常態,反而露出饒有興味的笑容,捋了捋胡須道:“哦?趙神醫眼界果然不凡。老夫這套拳,浸淫數十年,雖不敢說登峰造極,但自問火候已足。不知在趙神醫眼中,何處尚有‘瑕疵’?老夫倒是要洗耳恭聽了。”
他語氣平和,卻隱隱帶著一股不服輸的勁頭。
趙大雷見蘇老爺子認真起來,知道自己的隨口點評可能引起了誤會,本想打個哈哈圓過去,但看到蘇老爺子眼中那抹認真和探究,又覺得直言或許更好。
他略一思忖,便坦誠道:“老爺子莫怪,我隻是觀拳有感,隨口一說。若論不妥之處……我覺得,老爺子的馬步,似乎還可以更紮實一些。”
“馬步不紮實?”蘇擎天一聽,眉毛頓時揚了起來,臉上的笑意徹底斂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種被冒犯的慍怒和難以置信。
他往前踏了一步,聲音都提高了幾分:“趙神醫,老夫十二歲開始紮馬步,一紮就是兩個時辰!幾十年如一日,下盤功夫不敢說穩如磐石,但也絕非等閒!京城武術圈裡,誰不知道我蘇擎天是童子功出身,底子最是紮實。怎麼到了你眼裡,反倒成了‘不紮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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