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長生探案!
聽了醫生的話,吳玉良和許長生他們長舒一口氣,張媽沒事,不但少了一起悲劇,也為他們的案子了突破口,這消息確實太好了。
等張媽轉移到普通病房後,吳玉良在征求了醫生的意見後馬上和許長生一起對她進行了問詢,他們想立刻弄清楚莫湘海意圖謀害張媽的原因,這樣可以馬上回局裡對莫湘海進行審訊。莫湘海本人就是律師,不能給他太多的時間進行準備。
“張媽,你命大啊,要不是附近正好有我們的警察同誌,你就可能遭遇不測了呢。”吳玉良雖然語氣很溫和,但是他有意向張媽傳達了兩層意思,其一是她的處境當時非常危急,其二是我們警察已經把莫家上下監控了起來,因此她不要試圖再去隱瞞什麼東西。
張媽剛剛經曆生命危險,現在還有點心有餘悸,聽吳玉良這麼說,馬上低聲哭了起來,一邊哭一邊自責地說“我這是自找的啊,要是早點把情況告訴你們這位年輕的許警官就好了。”
“張媽,不要內疚了,現在說也不算太晚,你就把你了解的情況好好跟我們說。”吳玉良安慰道。
張媽又抽咽了幾下,然後深吸了一口氣,歎息道“也不是我貪,實在是我那不爭氣的兒子好吃懶做,到處借錢消費,現在債台高築,我才動了這個不該動的心思。”張媽這幾句說的有點沒頭沒腦的,吳玉良他們沒完全明白她的意思,於是說道“你慢慢說,把事情原委說一下。”
“好,我把知道的都跟你們說。”
“事情要從一個多星期前說起,那天應該是莫太太,也就是李清妍心臟病突發去世的前一天下午,我在樓上服伺阿婆睡下後也準備睡個午覺。
但是那天不知道怎麼回事,一直睡不著,於是我準備去做晚餐前的準備工作。當我往廚房走去的時候,聽到裡麵有一陣雜亂的聲音傳來,還聽到一個男子的咳嗽聲。
我知道了莫先生在裡麵,於是我沒有馬上走過去,而是在外麵站了一會兒,這是我們做保姆都知道的規矩,主人在裡麵輕咳就是在暗示我們先不要去打擾他。
過了一會,莫先生從裡麵出來了,他說明天要去廣州出差,今天嗓子有點不舒服就早點回家了,剛才找了點藥吃吃。說完他就到他的書房去了。
我當時也沒覺得有什麼不對的,雖然莫先生工作日很少會這麼早就回來的。
我走到藥櫃前,發現除了莫先生自己放藥的地方動過了,阿婆放藥的地方和莫太太放藥的地方也都動過了。”
“等一下,你怎麼知道她們倆放藥的地方也動過了?”許長生插話問道。
“我這個人有點強迫症,喜歡把東西放的很整齊,否則看著不舒服。中午我給阿婆吃藥的時候,把幾個藥櫃的藥都擺整齊了,那就是藥瓶的標簽要一律朝外,藥盒的正麵要一律朝上,這樣我看著心裡才舒服。
但是,莫先生走後我進去看的時候發現阿婆的藥盒有的反過來放了,莫太太的藥瓶也有標簽朝裡麵放的。”張媽解釋道。
“哦,原來這樣。你還有其他什麼發現嗎?”許長生問道。
“有,當時在藥櫃下麵的大理石台麵上發現一些白色粉末。”
“你覺得那是什麼東西?”許長生問。
“不知道,當時我沒多想就用抹布把台麵上的粉末抹到垃圾桶裡了。”
“那後來呢?”
“後來晚上我在給阿婆吃藥的時候,就感覺好像有一板藥少了一些。”
“那你當時沒提出來嗎?”
“沒有,我當時也沒太在意,再說我也不是很確定到底少沒少,因為那時候數量還挺多。”
“那昨天早上我和另一位警官來找阿婆了解情況的時候,你確定那板地高辛確實少了幾片,對嗎?”許長生問。
“是的,因為又吃了幾天,剩下的不多了,明顯不能像往常一樣吃到周末了。一般阿婆的藥都是周一去醫院配,然後吃兩周後在下一個周一再去醫院配。”張媽回答道。
“更重要的是我當時提到了李清妍的胃液中含有地高辛,而且正是這種藥可能誘發了李清妍的心臟病的情況,而這就提醒了你,讓你想起了那天下午莫湘海在廚房裡所作的事情。
哦,我想起來了,當時你聽我這麼說的時候似乎還走神了,阿婆跟你說了兩遍去廚房拿李清妍的藥,你才回過神來。”
“是的,我當時確實是在想之前我碰到莫先生在廚房那次是不是他拿了阿婆的藥放入莫太太藥瓶裡的事。”
“那天莫湘海從公安局回來的情況你能再講一下嗎?”許長生問。
“那天莫先生從公安局回來情緒低落,說是莫太太心臟病突發在醫院去世了,我跟阿婆都大吃一驚,又傷心又難過,但搞不懂為什麼莫太太的屍體要放在公安局。
莫先生給阿婆解釋說有人給公安局打了匿名電話說莫太太可能是因為要檢舉揭發醫療事故被人謀害的。但他說這些應該是胡亂猜測,是他們醫院內部的人故意借莫太太的死在搞事情。”
“但是他讓你丟棄那些藥物的時候你卻起了疑心,雖然莫湘海同時也讓你丟棄了一些其他李清妍用過的物品。”許長生說道。
“沒有,我當時還沒有懷疑莫先生。我隻是覺得那些好好的藥,又沒過期,為什麼要丟掉,說不定身邊有需要的人能用到。”張媽回答道。
“這麼說,那些李清妍藥瓶裡的藥你還保留著?”許長生興奮地說道。
“是的,我保留著。”
“但昨天你卻說丟到小區的那個回收過期藥的垃圾桶裡去了。”
“昨天是我騙了你們,那也是因為阿婆在場,莫先生吩咐我的我卻沒照做,這是我們做保姆的萬萬不能做的。”張媽低聲說道。
“除了這一點,你是不是還突然產生了其他的想法?”許長生緊跟著問。
“是的,我當時經你提醒確實突然想到了莫先生這麼急著要丟掉那些莫太太的藥是不是有什麼隱情,這讓我把一星期前那天下午他在廚房的行為聯係了起來。說到底,我還是起了貪心。”張媽愧疚地說道。
“那些藥現在在哪裡?”吳玉良問道。
“我把那些藥放在一個用過的曲奇盒子裡後,把那個曲奇盒子藏在了院子裡那間放雜物的小屋子裡,跟其他的那些盒子放在一起。我怕放自己房間會被莫先生找到。”
這個張媽還挺有心機的,知道把樹木藏到森林的道理,許長生暗暗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