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錦也正看著我,“喬喬,你看起來好好的呀,不像是被下藥的……”
她打量著我,語氣裡透著疑惑。
“那你的意思,我是勾引他的?”我眯起眼眸,語氣幽幽地反駁她,鼻息間,隱隱殘留著那股陌生的香水味。
大腦快速轉動,回憶著我進這家夜場後,所遇見的任何人,經曆的任何事。
進包廂後,我喝的確實是自己倒的啤酒,按理說,這姓顧的沒機會給我下藥,那麼,我是在進包廂前,就被下藥了?
“我,我可沒那麼說,阿深……”時錦眉心緊皺,仰著臉看著傅言深。
傅言深朝我走近,男人的氣場給人一股迫壓感,他是以為我撒謊了?
占有欲強,疑心病重的他,不會對我做什麼吧?
我不由得後退,他卻脫下西服外套,反穿著,披在我麵前。
“你仔細想想,還遇過什麼人,喝過什麼東西沒有?”男人垂著頭,一雙漆黑的深眸鎖著我,眼底隱隱泛著柔色。
所以,他還是相信我是被下藥的。
我回神,向旁邊移開一步,看著看似溫柔無害,慈悲的女人,拳頭漸漸攥緊,“時錦,是你!”
“進這個包廂前,隻遇到過你,是你在我身上抹什麼催情的香料了!”
我滿腔憤怒,語氣無比篤定。
聞言,時錦明顯一怔,她一副備受冤枉的樣子看著我。
“喬喬,這話可不能亂說……我一心向佛,怎麼會做這種傷天害理的事,你不能隨口冤枉我,找我背黑鍋呀……”她說著說著,一副快急哭了的樣子,淚眼婆娑的。
一心向佛?
她這話可不像是一個向佛之人說的,口口聲聲說我找她背黑鍋,不就是認定我偷人麼?
一心向佛,卻滿腹蛇蠍的人,我也不是沒見過。
我的那個假媽,戴女士就是個例子。
“我有沒有被下藥,有沒有冤枉你,交給警察定奪!”我瞪了她一眼,說完,走出衛生間,去沙發上找包,拿手機,報警。
“喬喬,這種醜事,你宣揚出去,真的好嗎?到時候,弄得人儘皆知,慘的人是你呀!”時錦追出來,勸阻我。
聽起來一副為我好的樣子,話裡還是認定我沒被下藥,我是偷人的。
我沒理她,果斷報了警。
“阿深!從小到大,我是什麼樣的為人,你是知道的,我今晚好心幫她整理一下頭發,她這麼潑我臟水,而且,我有什麼理由害她呢?她跟我無冤無仇……”時錦走到傅言深跟前,仰著臉,委屈地說。
因為她喜歡傅言深,想讓傅言深誤會我,我現在甚至懷疑,指使那個緬北男人打傷牧野的人,就是她!
我暗暗捏了捏雙拳。
傅言深把時錦當親姐姐,他昏迷的兩年,時錦一直守著他,照顧他,就算證據確鑿,他也會包庇時錦的。
以他對時錦的信任、依賴程度,他都不會讓時錦被警方調查的。
此時,他一言不發的樣子,讓人揣摩不透心裡究竟在想什麼。
“是誰報的警?”警察從門外進來,為首的警官,語氣沉肅,問。
“是我。”
我立刻迎上前,跟他們簡單說明了情況,當著傅言深的麵,我也一口咬定,懷疑是時錦給我下藥的。
警察抓了姓顧的,又要帶走時錦。
“阿深,你為我說句話啊,我清清白白的人,怎麼能被這樣懷疑?”時錦扯了扯傅言深的衣袖,語氣焦急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