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不會控製不住,像以前那樣,狠狠地折騰我一頓吧?
我不由得後退兩步,眼神冷冷地瞪他,“傅言深,你想乾嘛?”
“想、殺、人。”他一字一頓,冷聲道,說話時,目光沒離開我的脖子一眼,雙眼充血猩紅。
我心下一驚。
他不會真把那個姓顧的做了吧?
那人也是一時見色起意,罪不至死。
“傅言深,顧常凱交給警方處置就行了,打你也打過了。”我勸了他一句,走去倒水喝。
剛邁開步子,他突然從身後抱住了我。
我本能地就要掙開,他抱緊了我。
“喬喬,讓我抱一下,就……一下。”
傅言深下巴抵著我的發頂,鐵臂緊圈著我的腰,嗓音沙啞磁性,哀求著我。
很是卑微的感覺。
說是一下,他的手臂卻越收越緊,甚至騰出一隻手,摁著我的肩膀,將我使勁地往他懷裡摁。
仿佛要把我摁進骨血裡,跟他融為一體,他才會滿足。
我閉著眼,聞著他的氣息,一時間竟想不起那個姓顧的身上,膈應人的味道。
大概過去有一分鐘之久,我咬了咬牙,睜開眼,“傅言深,可以了。”
我的話像是遙控器,他立刻鬆開我。
“沒生氣吧?”他小心翼翼地問。
我不置可否,頭也沒回,走向吧台,“不早了,你回去吧。”
傅言深拿起沙發上的外套,“不打擾你了,晚安。”
出門前,他又說了句“明天上午,我來接你去警局,還有些手續要辦。”
……
一夜之間,時錦仿佛老了好幾歲。
我坐在車上,透過車窗開著的一點點縫隙,看著她從拘留的鐵皮大門裡走出。
隔著不遠的距離,隻見她眼窩深陷,眼神空洞,麵無血色,嘴唇蒼白乾燥,臉頰上掛著兩道淚痕。
難道,她昨晚在這裡遭受什麼虐待了?
她看到站在一旁的傅言深,空洞的眼神瞬間有了點神采。
“阿深……”時錦泫然欲泣。
她朝著傅言深撲來,傅言深及時避開了他。
“阿深,我是清白的!昨晚,我就可以出去的,盛喬喬背後搞我,不讓律師見我……你知道,我這一夜是怎麼熬過來的嗎?”時錦手捂著胸口,仰著臉,對傅言深哭訴。
這人真是開口就來。
居然說我背後搞她。
“時錦——”
“拘留室的鐵窗,就跟緬北水牢裡的鐵牢一樣……”時錦打斷傅言深的話,她哭訴間,眼神驚恐地看著四周,很怕的樣子。
“你知道的,我被賣去緬北後,天天被關水牢,水很臟,水蛭爬滿雙腿,吸我的血,我生不如死……昨夜,我眼睛都沒敢閉一下,我怕死了……盛喬喬肯定是故意折磨我,我跟他無冤無仇,她為什麼這樣對待我?”
“阿深,你要為我做主!”
時錦說到最後,居然理直氣壯起來,她一定是以為,警方沒找到證據,傅言深又相信她了,才敢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