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丫頭,這就把我給賣了。
傅言深走向一直淡笑不語的宋斯南,在他身旁落坐後,主動給他遞了根煙,“宋哥。”又補充一句,“隨喬喬叫的。”
宋斯南點頭,接過煙,“希望早點喝上你們的喜酒。”
看著朋友們都誠心盼著我們複婚,我眼眶微微濕熱,過去的兩年裡,傅言深對我的深情,他們都是看在眼裡的。
一夜白頭,燒家殉情。
“姐夫,喝水。”
屬於牧野那誠摯的聲音,拉我回神。
隻見他指節分明,修長的雙手端著玻璃杯遞向傅言深。
我沒想到,牧野會主動叫他“姐夫”,心窩一暖。
傅言深稍愣,須臾,從牧野手裡接過水杯,“回頭……請你做伴郎,願意嗎?”
牧野心臟一扯,鼻尖發酸,他已經忍痛祝福他們了,還要讓他做伴郎?
眼睜睜地看著她穿著白紗與自己錯過……
僅僅是想像那個畫麵,牧野都覺得心酸難受。
傅言深是懂得怎麼虐情敵的。
牧野終是點點頭,周身籠著一層失落,我不免有點擔心他的抑鬱症。
不過,落落很快把場子給熱了起來,牧野也肉眼可見地開心起來,我們有說有笑,玩著遊戲。
散場。
我看著已婚的季晏摟著一個嫩模走了。
宋斯南遇到外甥女蘇妤和彆的男孩在一起,拉拉扯扯地,把她扔進了車裡。
他動作很粗魯,沒跟我們打個招呼就上車走了。
“斯南哥對小妤怎麼那麼粗魯,不像他的行事風格。”上車後,我吐槽。
傅言深輕哂,“你以為,真有完美到不可挑剔的人?”
我?
他話裡有話的。
我抓住重點,“我們傅哥就完美得無可挑剔。”
傅言深無語片刻,“……彆吹了,整得我很不好意思。”
“誰吹了?我說的是事實呀,我們傅哥,人帥活好,會掙錢,每天把我迷得不要不要的!”
我說著說著,被他拽到了腿上,“彆光說不乾,都幾天沒讓我碰了!”
怨夫似的聲音在我耳畔響起,滾燙的氣息灼著我的耳廓。
撩得我,心尖兒癢癢的。
但是,不可以。
幾天前,我們一起去看了老中醫,許潯的外公。
姚老說,傅言深一夜白頭是情緒抑鬱,肝氣鬱結,導致氣滯,營養上抵達不了發根,此外,腎精嚴重虧損到臨界點,崩塌了。
所以得禁欲養腎精,不然,精子質量太差,孩子都可能懷不上。
後麵這句,姚老私下悄悄跟我說的,怕傅言深知道,傷他男性自尊。
“不要……留著精力養黑頭發呢,傅哥,乖哈……”我揉了揉他的頭,哄著他。
打開車窗,讓冷風吹進來。
降火。
剛好是紅燈,旁邊一輛黑色的古斯特正停下,車身上下震動。
我一愣,秒懂後,臉頰燒得滾燙。
不是,沒記錯的話,那是宋斯南車吧?
昔日的白月光男神,此刻在車上……
想起之前他是拉著蘇妤,他的外甥女上車的,我更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