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似乎是煙謎主的人,為何獨居在此?”隊長率先發話,詢問眼前的男子。
薩菲爾饒有興致地打量著這個被隊長問話的人,她來到納塔之後也曾到處看過,她發現一個有趣的現象,那就是許多納塔人都不是普通的人類。
怎麼說呢,就是他們身上都會帶著一些動物的特征,就像琳妮特或者迪奧娜那樣。
也不知道是因為種族還是因為彆的什麼原因。
就眼前的這個男人,他看上去氣質有點清冷,甚至算得上陰沉,而他也同樣身上帶著動物特征。
蝙蝠,這是薩菲爾在這名男子身上看到的特征。
男人對於突然到來的二人似乎並不驚訝,他雙手抱胸,回答道:“我喜歡一個人生活在野外。”
薩菲爾微微眯眼,雙手抱胸,微微側身是下意識的防備動作,而做出這個動作之後迅速微調,以正麵應對是下決心,放棄逃避的動作。
“他,知道我們的身份了。”薩菲爾小聲道。
男子點了點頭:“你們是愚人眾的大人物。”
隊長和薩菲爾對此並不意外,畢竟他們過來的時候並沒有避著人,而且隊長在煙謎主附近溜達了好些日子了,隻是薩菲爾沒來,他沒有立刻行動而已。
但這些日子的到處踩點肯定還是會被人看到,再加上二人身上十分明顯的愚人眾服飾,會被認出來也不奇怪。
隊長抬腳走到男子身後,背對著他,然後開口:“這麼想也不算錯。我們在找一個人,我猜,你可能聽說過她的名字——茜特菈莉。”
在隊長在男子身後問話的時候,薩菲爾就在正麵觀察對方的神情。
果然,在聽到茜特菈莉這個名字的時候,男人的眸光不自覺開始閃動。
說明他對這個名字有反應了。
他遲疑了一下,似乎是打算搪塞,但看到薩菲爾玩味的神情之後,到了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換了一種說法:“確實聽說過,你們找她有什麼事嗎?”
“…”隊長沒有說話。
這一次接話的人是薩菲爾:“你在遲疑嗎?是知道騙不了我們才無奈選擇這樣的說辭…”她看向隊長,“估計問不出什麼結果了,他不會透露情報的。
要不要…”
“我們走吧。”隊長抬手,打斷了薩菲爾的提議。
在愚人眾執行官之中,隊長的風評是最好的,因為他足夠正大光明,而相對的,薩菲爾的風評可不怎麼樣,為了達成目的,她是可以不擇手段的。
但這一次的行動,主導人是隊長,所以他不會允許薩菲爾使用不光彩的手段,包括嚴刑逼供以及觸及靈魂層麵的記憶探查。
即便那樣會很方便。
在隊長看來,沒必要為了自己的目的去傷害一個無辜的人,即便薩菲爾可以保證對方不會有生命危險。
隊長離開了,薩菲爾深深看了男子一眼,搖了搖頭,也跟著離開。
注視著二人離去的背影,男子蹙眉,似乎是有些不敢相信這兩人這麼輕易就放棄了。
自然是不會放棄的,隊長或許會就此離去,但薩菲爾盯上了這個人,那她肯定會想辦法套出點東西來。
不過現在,還是先離去吧。
然而,沒等薩菲爾開始考慮如何在隊長不知情的情況下搞點事情的時候,男子主動開口了:“喂!告訴我你們為什麼要找茜特菈莉。”
“無可奉告,我會用我的辦法找到她。”隊長冷冷回了一句,直接走了。
聽到隊長的話,薩菲爾差點忍不住笑了,這話說出來,如果對方在意茜特菈莉的話,一定會做點什麼,如果這人有點不恰當的行動,那不就給了她出手的理由了嗎?
到那時,即便是隊長也不能說什麼。
男子目送二人離去,直到他們離開了自己的視線,這才邁動腳步,悄悄跟了上去。
隊長是真的不打算在這個男人身上浪費時間,路上,他對薩菲爾道:“我是個戰士,並不擅長陰謀詭計,但這方麵你很擅長…”
“嗯?”薩菲爾覺得自己有被冒犯到。
隊長輕咳一聲,糾正道:“我的意思是,你很聰明,十分擅長謀劃。”
“你剛才說的話我可不會當做沒聽到。”薩菲爾直接擺出了死魚眼。
隊長就當沒看見,接著道:“接下來我們得兵分兩路了,我去拿神之心,你負責地脈相關的事宜,茜特菈莉…你能在不傷害到她的情況下說服她幫助我們嗎?”
“…”薩菲爾嘴角抽搐,剛想說什麼,卻突然豎起右手食指放在自己唇邊,“噓…那個人跟上來了。”
隊長微微一頓,很快又神色如常接著往前走著:“看來是個膽大的。”
“跟蹤我們啊…殺了嗎?”薩菲爾說著話的時候已經打算動手了,反正就是順便的事。
隊長搖了搖頭:“不必如此,小角色罷了。”
於是,二人在前麵走,歐洛倫跟在後頭,自以為隱藏的很好。
隊長和薩菲爾先後接觸了艾達、瓦裡西以及好幾個與愚人眾不相關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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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的目的很簡單,安排人調查地脈還有就是打聽茜特菈莉的消息。
一路上,歐洛倫將一切都看在眼裡。
直到隊長找到了負責情報的部下塔爾科,他準備帶人去奪取火神之心了。
“情況並未真正好轉。火神沒有兌現她的諾言。”隊長有些無奈,這些神明終究是不靠譜的,最後還是得靠愚人眾。
好在,這一次來了個靠譜的同僚,這讓他對於接下來的計劃有了一些信心。
塔爾科畢竟是負責情報與地下工作的,他同樣十分敏銳,察覺到暗處有人在觀察,便暗示般道:“兩位長官…”
“沒關係,彆管他。”薩菲爾擺了擺手。
這一幕讓歐洛倫明白,自己早就被發現了,但是這兩個人根本沒把他當回事。
就在這時,塔爾科突然痛苦地抱著頭蹲了下去。
這不尋常的一幕讓隊長蹙起了眉頭:“怎麼了?”
“報告長官,我…我不知為什麼頭很暈…”塔爾科臉上寫滿了痛苦,看得出來是真的承受不住。
隊長與薩菲爾對視了一眼。
他開口道:“地脈紊亂,有些不該留在外麵的東西仍在徘徊。”
薩菲爾抬手,食指按在了塔爾科的腦門上一枚銀色的印記被她刻了上去。
隨著印記的落下,塔爾科的臉色明顯緩和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