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林裡的一座村莊。
這裡原本應該是有人生活的,但伴隨著玉河天的淪陷,所有的百姓都搬走了,隻剩下曾經的建築。
不過,伴隨著一場大戰的結束,這裡的建築也不複完整,化成一片殘垣斷壁。
一個中年男子立身在這裡,渾身浴血,氣喘籲籲,腳邊散落著一地的屍體,全是毀滅一族的將士,血流成河。
“哪裡出了問題?為什麼能一直找到我?”
男人捂著胸口,臉色難看無比。
今天是扶瑤死後的第七天。
光是這一天之內,李講便遭遇了超過十二次的圍剿。
每次戰鬥後沒多久,不出一個時辰,便會被敵人再次找到。
最激烈,也最凶險的一次,李講甚至上一個隊伍還沒殺完,下一支隊伍便聞風趕了過來。
要不是有“鬥”字神通在,李講那個時候便已經死了。
不過即便如此,他也是成為了強弩之末,苦苦硬撐。
李講想不明白,為什麼自己明明動用了兵法,將一身的氣息降到最低,幾乎消失。
而且還用“者”字神通,改變了自己的容貌,從青年變化成了中年,外表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氣息也不同了。
可依舊無濟於事。
這種感覺太不祥了,就像是冥冥之中,有一雙眼睛牢牢鎖定著他,不斷的為毀滅一族的士兵提供方位。
李講捂著胸口,感受著體內的傷勢,情況越來越不樂觀了。
連番的大戰,再加上疲於奔命的逃亡消耗,以及這段時間一刻也不敢鬆懈的心弦。
毫不客氣的說,如今的李講,無論是肉身還是精神,都已經接近了崩潰的臨界點。
若是胸口中這一股不屈的氣散去,李講的道心瞬間便會淪陷。
恐怕自己都將放棄自己,不再繼續嘗試逃亡。
事到如今,連醫家聖道也起不到作用了。
因為李講為了活命,幾乎將乾坤袋中所有的天材地寶都消耗殆儘。
巧婦難為無米之炊。
如今李講麵對的就是這麼一個情況。
“問題到底出在哪裡……”
李講大口大口的喘息,他感覺自己的肺腑就像是一座破破爛爛,還著火了的風箱。
他每一口呼吸,都伴隨著劇痛,同時嗓子眼還彌漫著一股血腥的氣息。
今時今日李講的狀態,比前些日子剛從淮河撈起來的時候相比,也好不到哪裡去。
彆說是保持在巔峰狀態了,連三分之一的水準都無法保持。
他知道,一定是哪裡出現了問題,讓自己的行蹤不斷的暴露,這才被毀滅一族的士兵不斷找到。
如果不將其解決,彆說是回到玉隆城通風報信了,恐怕連逃出生天都難。
畢竟,他不可能一直被幸運眷顧,次次都化險為夷。
事實上,十二次圍剿中,有七次圍剿都有教主級彆的強者坐鎮。
李講不是對手,若不是依靠著兵家天門詭譎莫測的特性,再加上反應迅速,謹慎小心,從不妄想反殺,他早就死去。
不過,即便如此,李講也已經接近極限。
這時,後方又響起一陣犬吠,李講的臉色微變,如同一道閃電般激射而出。
“他在那!”
手裡攥著一把狗繩的男人出現,眼睛發光,聲音急促,與靈獸一同追擊李講。
但是,最終還是被李講以《金蟬脫殼》逃走。
這一次逃跑,給予了李講一道靈感。
“氣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