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難怪蔣子文記恨李講多年,一看到他便迫不及待的報複了。
竹筏破空,速度越來越快,周圍的環境如同潮水般退去,光影變幻。
很快,竹筏慢了下來,李講的麵前出現了一座鳥語花香的世界。
這是他第一次看見土伯的地方,涼亭裡,懷抱著諦聽的地藏王菩薩微笑看來。
在其身旁,牛首虎目的土伯身披黑氅,腰身如鬆,挺立端茶。
“土伯,大司命來了。”擺渡人低頭行禮。
“嗯,你下去吧。”
土伯將茶一飲而儘。
“是。”
擺渡人轉身離開。
李講從竹筏上走下,大步跨入涼亭,心態大不相同。
上一次他前來,是以棋子的身份,任人擺弄,隻能在夾縫中尋找一線生機。
而這一次,他終於成為了棋手,哪怕相比地藏王菩薩與土伯而言,是一位很弱的棋手。
但棋手終究是棋手。
與棋子不同,他終於擁有了平等對話的資格。
“大司命,好久不見。”地藏王菩薩鳳眼狹長,豐神俊朗,微笑著致意,風采與仙古時期無二。
“二十年了,確實好久不見。”李講落座,道。
“可不是二十年。”
地藏王菩薩雪白的手從諦聽的腦袋撫到尾巴,淡然道:“對我們而言,之前見的,是李講。至於大司命,已經數不清有多少萬年沒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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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李講而言,是先成為了李講,然後再是大司命。
而對於這些從仙古活到當世的老怪物而言,先是大司命,才是李講。
他們分的很清楚,所以在麵對李講與麵對大司命的時候,姿態存在天壤之彆。
“你來找我,所為何事?”土伯開口,甕聲甕氣。
“都是千年的狐狸,土伯道友何必裝傻?”
李講道:“我要問什麼,你知道的,還請告知於我,免得我多跑幾趟。”
地藏王菩薩懷中的諦聽聞言心驚肉跳,暗想真是真是不同往日了。
當初在這個涼亭裡,李講雖然也是一副不卑不亢,桀驁不馴的樣子。
可是,結果還不是土伯叫他做什麼,就做了什麼?
然而,現在……
李講居然敢稱呼土伯為“道友”了!
這說明什麼,在他的心中,兩人居然已經是平起平坐的存在。
憑什麼?怎麼敢的?
諦聽心中駭然,這位可是冥界說一不二的主宰,回顧當年仙古,也就隻有北帝等屈指可數的人,敢這樣同輩論交。
連一些仙尊,都不配,更不敢這樣對土伯說話。
李講不過是一個教主,就敢如此放肆,他難道就不怕土伯發怒,將他的靈魂拘下,治一個大不敬之罪,送入十八層地獄嗎?
諦聽兩隻耳朵緩緩豎起,他的老毛病犯了,此刻心底癢癢,迫不及待想要聽聽李講的心聲。
可下一秒,一雙大手便覆蓋在了他的耳朵上。
地藏王菩薩對其緩緩搖頭,嘴巴嗡動,沒有出聲:
莫要失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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