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師劍宗後我慌了[穿書]!
正如容予所說的那樣,在劍刃刺入進去了之後。
息風身上的劍氣平息了好些,沒有最開始時候那般狂躁了。
那殷紅的血珠順著劍刃緩緩滴落在了地上。
少女在息風引著她往容予身上刺過去的時候她就很是驚慌失措了。
在看到對方竟然直接,毫不猶疑地往劍上撞。
在息風稍微頓住,沒有繼續往裡麵刺的時候。
綏汐這才感覺原本的束縛輕了好多。
她竭力動了下手指,最終“啪嗒”一聲,這才將手中的息風給鬆開。
“容予!”
綏汐感到自己的身體已經不再被束縛了之後,這才上前慢慢將刺在容予的劍給拔了出來。
這一劍刺的很深,直達青年的心臟。
息風剛一觸及到心頭血後這才沒有了最初的狠厲攻擊力。
容予這才得到了這一瞬的喘息。
“你沒事吧?痛不痛?我糊塗了,我在問什麼廢話,這麼深刺進去肯定很痛……”
綏汐聲音哽咽,又害怕又慌張。
她用手緊緊捂住了容予受傷的地方,用靈力一點一點地試圖去止住血。
但是基本上沒有絲毫用處。
被斬魔劍刺傷的魔修,他們的傷口哪裡是這麼一點兒靈力就能夠愈合的。
少女急壞了,看著滿手的血,整個人都沒了思緒。
容予的臉色本就蒼白,這個時候看上去更甚。
他自始至終都沒有因為疼痛而發出任何聲音,隻是那骨節分明的手一直緊緊攥著衣袖。
綏汐隻要稍微一低頭便能夠看到對方手背因為用力而乍起的青筋。
“容予……”
少女手顫抖著撫摸上他的麵頰。
她手上殷紅的血印在容予的臉上,就如紅梅落雪一般鮮明。
“怎麼辦容予,我止不住血怎麼辦?我止不住血……”
容予很少有這麼疼過。
疼到連呼吸都能牽動著撕心裂肺的痛楚。
以容予這樣的天賦和修為,即使千年以來他都鮮少受過傷。
更何況是如此的一劍穿心。
斬魔劍本就是魔的天敵,這樣直接刺入心臟,夠他緩上許久了。
這傷靈力不可治愈,魔氣無法愈合。
需得花些時間才能慢慢調理好。
少女的哭聲細碎,容予長長的睫毛顫了下。
這才從巨大的痛楚裡恢複了一絲清明的意識。
“我沒事。”
他薄唇微抿,抬起手輕輕地搭在了綏汐的肩膀上。
“扶我過去坐一下,休息一會兒便好。”
綏汐見容予甚至都沒辦法動,連忙小心翼翼地扶著他往那邊過去坐下。
無論是裡頭的動靜還是彌漫在空氣之中的血腥味,哪一樣都足以讓外麵睡著的黑燁驟然清醒。
他辨彆出來這血是容予的之後,立刻扇動著翅膀飛了進來。
黑燁一進來便被裡頭這場景給驚到了。
地上一片血泊,映照著血色的月。
在一旁不遠處躺著的是息風,他的劍身上那血跡還沒有乾去。
而容予麵白如紙,正捂著血流不止的胸口。
在他進來的那一瞬間長睫微動,視線淡淡地落了過來。
“主人,你沒事吧!”
黑燁走過去一看,倒吸一口冷氣。
綏汐隻能看到殷紅的血浸濕了衣衫,但黑燁卻能透過傷口清晰地看到裡頭的魔氣紊亂。
散了好些。
魔氣都散了這麼多了,顯然傷的很重。
“你動的手?”
平日裡的黑燁對綏汐還算和顏悅色,這個時候瞧見了容予被斬魔劍傷的這般重。
他的聲音壓得很低,眯了眯眼睛。
裡麵全然是凜冽的寒意。
這個時候綏汐才後知後覺地感覺到,為什麼外麵那些魔獸都如此畏懼眼前的黑龍。
他沒有任何動作,光是釋放出殺意就讓她渾身動彈不得。
“黑燁。”
容予的聲音比黑燁釋放出的殺意更沉更冷。
他紅色的眸子掃了過去,黑燁整個龍如同被施展了定身術一般。
“不是她,是我自己……”
黑燁顯然不信。
他沉默了一瞬,看著對方胸口深得快要見骨的傷口。
“……我不明白。”
“你好端端的乾什麼想不開。”
這一次不等容予開口,少女搶先與黑燁解釋道。
“息風這幾日一直都在沉睡,他沒有意識,剛才本能引著我斬殺容予……”
說到這裡綏汐心有餘悸,想到當時那個情景,心下還是很後怕。
渾身冷汗都沁了出來。
“不是容予自己想不開,他是為了我,為了讓息風平複下來這才用了心頭血。”
黑燁聽完之後眉頭皺得更緊。
對綏汐所說的話不僅沒有認同,反而更加的疑惑。
“你的意思是說我主人的心頭血可以讓息風平息下來?”
少女以為是她剛才沒有說明白,點了點頭。
在她正想要再解釋些什麼的時候,黑燁開口打斷了她的思緒。
“聞所未聞。”
“斬魔劍如果陷入混沌了,隻要是魔的血就可以讓他短暫清醒,哪裡需要心頭血?”
綏汐一愣,下意識看向了身旁的容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