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憑什麼聽你的。”
夙沙和頌說的囂張,手卻拉著四月,心安理得的站在她的側後方:“怎麼著,我有人保護你看不慣啊。”
四月的無語已經溢於言表:“……我沒說要保護你。”
“四妹妹也太絕情了,”夙沙和頌繼續臭不要臉的胡說八道,“明明說過我隻能死在你手裡的。”
四月這回是徹底被氣笑了:“……我沒說過這種話。”
看著夙沙和頌還在裝瘋賣傻,閻尤訣的臉色越來越差,周身的鬼氣也越來越濃烈,原本還有零零散散路過的鬼魂和邪修,這會兒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
……
在這種劍拔弩張的氣氛裡,三月靠近闕長庚的耳畔小聲詢問:“金星,你和我講講這個家夥,到底跟閻君什麼仇什麼怨。”
闕長庚聞言忍不住挑了挑眉:“我們剛剛的對話你敢說你沒偷聽?”
“隻聽了一點,所以沒聽懂。”
“……”
被三月這話噎了一下,闕長庚隻好簡潔的解釋道:“小十四他百年前弑師,弑的師父就是閻君的師兄。”
“哦,這樣。”
三月了然的點了點頭。
見三月的目光就沒離開過夙沙和頌,闕長庚好奇的反問:“怎麼,對他很感興趣?”
“你有沒有覺得,”三月猶豫的咬了咬手指,隨後指了指夙沙和頌,“他對我的妹妹有意思?”
闕長庚聞言先是一愣,隨後眉頭微蹙,將視線聚焦在夙沙和頌的身上:
這種罪孽深重、毫無人性的極惡之人,怎麼可能會對除了自己以外的人產生情緒。
或許是他們的打扮太過奪目,又或許是他們的目光太過炙熱,夙沙和頌放棄了與閻尤訣對視,轉而看向了闕長庚:“怎麼,判官大人一直盯著我是想乾嘛。”
闕長庚輕笑一聲:“好奇而已。”
“好奇什麼,好奇老子少了你們的算計,活的有多麼逍遙自在嗎?”
夙沙和頌的話讓闕長庚不置可否,見閻尤訣的臉色完全黑了下來,手上已經彙聚了鬼氣,笑著回答道:“好奇你這種人,竟然也會動心。”
夙沙和頌:!
“哈?你哪隻眼睛看到老子動心了?!”
夙沙和頌冷笑一聲,但是過於激動地語氣,暴露了他內心的想法:“本來這次來並不想惹事,你們可彆逼我對鬼界動手。”
“還真是死鴨子嘴硬,都這樣了還在狡辯。”
三月聞言沒忍住笑出了聲,還碎嘴的小聲嘀咕了一句,正巧在場的眾人都聽清了。
四月並沒有說話,隻是尷尬的和星隱對視,反而二月的臉上寫滿了驚訝,顯然從來沒往這個方向思考過:“就這,就他這樣,還敢對我們小四……”
“夠了。”
或許是因為惱羞成怒,夙沙和頌這話全然沒有了往常的吊兒郎當:“閻尤訣,不是要打架麼,那就跟老子走。”
“正合我意。”
感受到拉著自己的手鬆開,四月反手抓住夙沙和頌:“夙沙和頌,你……”
“放手,”夙沙和頌一把抽回了手,抬眸瞥了四月一眼,“你彆太把自己當回事兒。”
四月:?
……
看著夙沙和頌和閻尤訣化作兩道流光消失不見,四月的白眼都要翻上天了。
抓著她不放的是他,甩開她離開的也是他。
雖然四月大致能明白,夙沙和頌是不想讓矛頭被指向她,但剛剛那個態度真的很讓人生氣。
闕長庚見熱鬨走了,趕緊把瓜子都塞給了三月,然後毫不猶豫的跟了上去:“我去看看,你們好好聊。”
“喂,金星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