縮在薄夜深懷裡的星月兔,在腦海裡反駁了一嘴四月和玄星河。
不過或許是因為它的情緒,實在是溢於言表,很快惹來了薄夜深的注意:“怎麼了?”
“沒事啦沒事。”
星月兔小聲的回應了一句薄夜深,隨後視線掃過了馬車上的其他人:
玄銀河身穿玉白裘衣,披著同色係的毛絨鬥篷,手裡捧著暖爐,安靜的坐著不想社交;
但他身邊的穀流音卻不死心,時不時的逗弄他幾句,鬨得前者有些惱羞成怒;
與之相比,薄司墨顯然處於看熱鬨的立場,手裡把玩著折扇,視線卻在玄銀河和穀流音身上流轉。
……
他們目前正坐在馬車上,至於目的地就是遠在極光國的淩霄城。
這應該是玄銀河第二次去淩霄城,上一次有穀流音在,這一次怎麼還是有穀流音在。
看出玄銀河從內而外寫滿了“排斥”,穀流音單手撐著下巴,似笑非笑的用指尖敲擊著他懷裡的暖爐,嘴上依舊沒打算放過他:
“銀河看上去心情不太好,是不是因為太冷了,要不要來個暖心丹,我親自煉的呢。”
“你能不能閉嘴,但凡安靜一會兒。”
這會兒的玄銀河也懶得維持表麵的友善,看樣子是真的被煩透了。
星月兔圍觀了全程,不得不說,這應該算是玄銀河難得的重話了。
隻能說但凡玄銀河有玄星河一半的口才,穀流音早就老實了,哪能像現在這樣蹬鼻子上臉。
不懂。
這或許就是獨屬於清風明月樓的羈絆吧。
星月兔如此想著,轉過身子往薄夜深懷裡縮了縮,主打的就是一個眼不見心不煩。
倒是薄夜深以為它坐馬車坐累了,寬慰似的摸了摸它的腦袋:“要不先睡會兒,等到了我再喊你?”
“不……”
星月兔話音還未落下,坐在馬車外趕車的玉三回應道:“諸位再忍忍,差不多再過一個時辰就能到淩霄城了。”
星月兔:還好,隻要再過兩個小時就到啦!
玄銀河:什麼,還要在熬兩個小時才能到?
抱著全然不同的心態,馬車繼續在白茫茫一片的雪地上極駛,但有那麼一刹那,星月兔和玄銀河同時感受到了六月的坐標轉瞬而逝。
兩個馬甲幾乎是同一時間的瞥了一眼薄司墨。
眾所周知,六月幾乎不會離開極樂宗的書閣,但凡離開那隻能說明是花入歲有所行動。
也就是說花入歲也來了。
這倒是有趣,也不知道這一趟淩霄城之行,究竟能炸出多少人來。
快步行走在白雪覆蓋的山林間,花入歲回頭看了一眼身披裘絨鬥篷,對著她緊追不舍的六月,無奈的止住了步伐,不忍的回頭看去:
“明明連修為都沒有,乾嘛一定要跟著我。”
六月聞言眨了眨眼睛,雪白的睫毛上掛著碎雪,半遮半掩著剔透的藍眸,隻見她的臉頰凍得泛紅,呼吸間霧氣遮住了麵容:“怕你出事。”
“說實話。”
要不是知道六月是玄門弟子,花入歲都快相信她說的話了。
“這就是實話。”
「契合度:2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