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牛的身份,以及背後的盛大人究竟是誰。
葉鬱慈和錦辰在那天並沒有弄清楚,隻知道在爹娘得知此事後,不由分說地將大牛再吊起來嚴刑拷打了一番,甚至比葉鬱慈動的手還要重。
再細問,喬燕裴就什麼都不肯說了,隻讓葉鬱慈這段時間守好錦辰,斷不可再讓不明身份的人靠近。
在所有人眼裡弱柳扶風的錦辰,晚上把自家夫郎翻來覆去好幾遍,真正將“寸步不離”貫徹到極致。
除夕夜前夕,前去京城護送年關最後一批采購綢緞的錦恩行,連同大哥錦餘冬一起回到川澤城。
彼時錦府屋門前早已高高掛起紅燈籠,錦紀德親手寫就的對聯蒼勁有力,讓門頭顯得更加氣派。
這天大早上,聽說馬車已經到了城裡,錦家人就在門口準備迎接。
錦辰這才姍姍來遲,從後麵摟著自家夫郎打哈欠,倦怠鼻音的語氣不滿。
“大哥二哥回家過除夕,又不是什麼大人物來了,怎麼我也要在此迎接。”
這抱怨聲不小,當著爹娘的麵,葉鬱慈不好多說什麼,隻能儘量放鬆身體讓錦辰靠得舒服些。
喬燕裴特意換了身正式的長褂,聞言疑惑看他:“年初你大哥在京城被聖上禦賜完婚,今日是頭次帶你大嫂回家,你忘了?”
錦辰困得眼下青黑越發明顯,下巴搭在葉鬱慈的肩頭,歪頭思考了會。
“忘了。”
喬燕裴:“……”
葉鬱慈唇角微抿,忙道:“娘,我前兩日和夫君說過的,許是早起太困了,一時沒反應過來。”
錦辰連連點頭,心裡美滋滋的,貼著葉鬱慈的臉頰親一口。
“阿慈說得對。”
錦紀德簡直沒眼看,對喬燕裴搖了搖頭,低聲道:“原以為辰兒成親之後能穩重些,好歹也是有夫郎的人了。”
“哪曾想鬱慈那孩子比我們還寵著他。”
喬燕裴掩嘴笑了下,往後頭去看一刻也不願意分開的小兩口,又側眸回望自家夫君,“這是好事啊。”
“辰兒以前身體弱,性子也敏感內向,成親後有鬱慈做陪,都活潑不少。”
錦紀德想起昨天被掃蕩一空的庫房,嘴角一抽,“那何止是活潑不少。”
馬車隊緩緩在門口停下。
被迫坐同一輛馬車,又被迫看大哥大嫂一路恩愛的錦恩行最先跳下來。
“牙酸!”
錦恩行對馬車裡頭道。
轉身就又掏出懷裡藏著的油紙包。
“小辰,你看哥給你……”
錦恩行恰好望見錦辰在葉鬱慈偷摸在後麵牽著手,還沒說出的話又憋了回去。
怎麼忘了,他小弟現在也是有夫郎的。
再看爹娘,就連長褂也穿得同色,更是沒得說。
隻有他一個人要被三重夾擊!
錦辰疑惑嗯了聲,“二哥說什麼?”
錦恩行默默叼著京城帶來的上好乾果,嚼得咬牙切齒。
“沒什麼。”突然很不爽。
錦辰古怪看了眼錦恩行,又回頭對著自家夫郎咬耳朵,“你看,我就說二哥脾性陰晴不定。”
葉鬱慈眸底閃過笑意,拍了拍錦辰的手背,“二哥能聽見呢。”
“那我聲音再大點。”錦辰握住葉鬱慈的手指。
錦恩行:“……”
錦辰突然察覺一道威壓很強的眼神看過來,抬眼就見就錦餘冬走近,還有他身後的夫人趙淮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