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猛地抬頭，眼神裡全是扭曲的恨意：“他憑什麼搶走我的一切？！還有繼承人的身份！”
滿室寂靜。
師父盯著他，像是第一次看清這個小徒弟的真麵目，半晌，冷笑一聲。
“你的一切？我竟不知，你還有這個心思。”
“南門繼承人，從來都是留給南亦行的。”
白蘞如遭雷擊，整個人僵在原地。
就好像他苦苦堅持的一切，突然最後一絲希望也沒有了。
“趕出去。”師父甩袖轉身，再沒看他一眼。
白蘞被推出大門時，踉蹌著踩到青苔，膝蓋重重磕在石階上。
他忽然察覺到什麼，下意識抬頭，正看見閣樓雕花欄杆旁交疊的人影。
錦辰的銀鏈腰飾垂落在南亦行腰間，泛著冷冽的光。
錦辰將南亦行按在懷裡，眼睛微微眯起，居高臨下往下看，瞳孔裡映著白蘞慘白的臉，像是毒蛇盯住將死的獵物。
“滾。”錦辰的唇幾乎貼在南亦行耳廓上，望向他無聲啟唇。
白蘞渾身發抖，指甲深深掐進掌心。
他想起自己和羅梟學蠱時被反噬的痛苦，想起南亦行看穿他心思時憐憫的眼神，想起錦闕斥他想法愚蠢的譏諷，羅梟最後臨死前反撲，都是在嘲笑他多年來的癡心妄想。
“連伴侶……”白蘞嘶啞地笑出聲，眼淚混著不甘心滑落，“我都比不過你挑的好……”最後幾個字被突然襲來的夜風卷走，大門在他麵前重重合上。
錦辰收回目光，親了親南亦行的耳垂，“他走了。”
南亦行在他頸間輕蹭，嗯了聲，伸手撥開錦辰散在額前的碎發，指腹蹭到他眉尾。
“這裡還習慣嗎？”南亦行問這話時，錦辰正用銀鈴上垂落的細鏈纏他手腕，聞言抬頭，笑意在暮光裡晃蕩。
“有你在，有什麼不習慣的。”
錦辰低頭親親，含糊補了句，“就是……彆讓我獨守空房。”
話音未落，南亦行輕笑：“怎麼，少主也會怕我不要你了？”
錦辰挑眉，齒尖輕磨南亦行下唇，直到他吃痛鬆開，才舔去那點血珠。
吻得太多，錦辰都快對南亦行的血免疫了。
“阿哥去哪我都能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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