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辰的回複很快過來。
錦辰：不著急，總歸是隻給你調的。
謝霖舟看著這行字，驚訝地眨了眨眼，又看了眼手裡的酒杯。
舟舟：不會給客人喝？
這次，錦辰發來了一條語音。
謝霖舟點開，將手機貼近耳邊，錦辰特有的，帶著點慵懶和清淡的嗓音響起，透過聽筒，仿佛就響在耳畔：“不會。這是給你的酒單，第一款。”
謝霖舟把這條語音又聽了一遍，被酒液潤濕的唇瓣透著淡淡的粉，忽然覺得喝下去的青檸酸味，變成了絲絲縷縷的甜，從舌尖蔓延到心底。
他覺得自己可能是有點醉了，不然怎麼會感覺身體輕飄飄的，像是踩在雲端。
【檢測到反派心動值+5，累計35！】
今晚的客人比往常要多些，直到晚上十二點，錦辰才晚班。
喧囂漸歇，他換回常服，走向地下車庫，才得空拿出手機。
屏幕亮起，顯示著來自謝霖舟的十幾條未讀消息，還有好幾條語音。
錦辰坐進駕駛座，一條條看下來，點開那些語音。
耳機裡傳來謝霖舟的聲音，比平時要黏軟一些，像是被酒意浸潤過。
他絮絮地說著今天工作的瑣事，抱怨工程隊的負責人態度如何敷衍難纏，語氣無奈。
還有自言自語般的呢喃。
“……秋天的意大利，好像也比南城的晴天要多，但我還是想回南城。”
錦辰一條條聽著，車窗外的霓虹光影掠過側臉，直到最後一條語音播放完畢，他彎起唇角，指尖在屏幕上停頓片刻，撥了電話過去。
電話響了很久，無人接聽。
機械的提示音在安靜的車廂裡顯得清晰。
錦辰沒有繼續撥，將手機放在副駕上，啟動了車子，融入南城深夜川流不息的車河。
秋意漸深，夜風帶著涼意，卷起枯黃落葉打在車窗上。
在一個紅燈前停下，錦辰看著窗外掠過的光影，副駕上的手機終於響了起來。
是謝霖舟回撥過來的。
錦辰戴上耳機，按下接聽鍵。
“舟舟。”
錦辰聽那邊沉默幾秒，低沉的嗓音莫名有些揶揄，“喝醉了？”
“……沒有。”謝霖舟不承認。
他換了個姿勢陷進沙發裡，手邊散落著畫到一半的建築製圖，“我剛才眯了一小會兒。”
他仗著隔著電話對方看不到實際情況，可聽見電話那頭傳來的輕笑，謝霖舟還是紅了耳朵，臉上因酒精而泛起的薄紅也更深了些。
酒意帶來的恍惚，讓平日裡精英建築師的清冷感消退不少，露出底下些許柔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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