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疏桐不在意他的失態,“我與辜大哥一彆三年,心中甚念。”
“此次回南洲已有段時日,一直未得空前來拜會,想起故人,便特來尋他敘舊,不知可否勞煩獨眼兄弟,帶我上山一見?”
獨眼:“……”
他嘴皮子哆嗦了幾下。
不帶?
可阮公子當年對寨子有恩,大當家又確實惦記過,整日看那畫像。
帶?
那錦少爺怎麼辦,那小祖宗最近被大當家寵得無法無天,要是知道……
哎呀!
獨眼一咬牙,決定把難題還給大當家,真是,又不是他兩邊都難以割舍。
“也好,阮公子遠道而來,自是應當……請,您請!”
說罷,獨眼側身讓開道路,做了個請的手勢。
同時,飛快朝身後的黃披風使了個眼色,嘴唇微動,用口型無聲催促,“快,去報信!”
黃披風心領神會,重重點頭,趁著眾人注意力都在阮疏桐身上,悄悄退後幾步,翻身上馬,一抖韁繩。
——
黑山寨,寨門處。
燕七和柳眠風幾乎是腳前腳後趕到的,兩人額上都見了汗,顯然是得了消息一路飛奔而來。
他們緊趕慢趕,總算在阮疏桐的馬車抵達寨門前,攔在了那裡,可還沒來得及通知辜放鶴。
剛喘勻了氣,便見獨眼引著阮疏桐緩緩行來。
“阮公子,一彆三年,風采更勝往昔啊。”柳眠風率先上前,拱手笑道,在阮疏桐身上不著痕跡地打量了一圈。
三年不見,這阮公子清減了些,那股子清冷出塵的氣質倒是分毫未變。
燕七也連忙抱拳,“阮公子,好久不見。”
阮疏桐下了馬車,對二人微微頷首,“柳當家,燕七兄弟,彆來無恙。”
“怎不見辜大哥?他…不在寨中嗎?”
“他……他……”燕七嘴快,下意識就想回答,可話到嘴邊又卡住了。
他不由飄向東側暖閣的方向,臉上閃過猶豫和焦急。
大哥這會兒在乾嘛,錦公子在不在旁邊?這要是撞上了……
柳眠風用扇子輕輕敲了一下燕七的後背,接過話頭,笑容不變。
“大哥他正在暖閣處理些要緊事務,阮公子遠道而來,一路辛苦,不如先到前廳用杯茶,稍事休息,我已讓人去通傳了。”
阮疏桐卻微微蹙了蹙眉。
燕七的欲言又止和柳眠風略顯刻意的阻攔,他都看在眼裡,隻是此行目的明確,也篤定辜放鶴不會不見他。
“無妨,我與辜大哥亦是故交,不必拘泥虛禮,他在暖閣,我直接過去尋他便是,正好也見識見識這三年,黑山寨變化如何。”
說著,他竟抬步就要往東側暖閣的方向走去。
“等一下!!”
燕七一個激靈,跳起來擋在了阮疏桐身前,聲音都高了八度,“不、不太好吧!”
“阮公子!那個……暖閣那邊……不太方便!大哥他真的有要事!特彆要緊的事!”
柳眠風也上前一步,“阮公子,還請稍待片刻。”
“大哥確有要事纏身,不便立刻相見,我命人去請,想必大哥很快便到。”
他轉向旁邊兩個看得目瞪口呆的小匪,提高聲音,“黑燈黑火,還不快去暖閣稟報大當家,就說有貴客到訪,請大當家速來前廳!”
被點名的兩個小匪一個激靈,連忙應聲:“是!三當家!”
阮疏桐停下腳步,看著燕七和柳眠風如臨大敵的模樣,眉頭蹙得更緊了些。
他覺得這兩人格外奇怪,態度也與三年前不同。
但他不願與人爭執,便壓下心頭那點異樣,微微頷首,“也好,那便叨擾了。”
柳眠風暗暗鬆了口氣,連忙側身引路,“阮公子,請。”
——
暖閣裡,卻是另一番光景。
窗邊小榻上棋盤擺開,錦辰執著一枚黑子,凝神思索。
辜放鶴坐在他對麵,隨意地支著下巴,目光卻不在棋盤上,而是黏在對麵那人身上,怎麼看都覺不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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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辰想好落子之處,指尖微動,辜放鶴卻忽然傾身飛快在他唇上啄了一下。
“啪嗒。”錦辰手一抖,棋子落在了不該落的地方。
錦辰:“……”
他抬起眼,瞪向罪魁禍首。
辜放鶴卻像沒事人一樣,甚至得寸進尺地又湊近些,低笑,“該我了。”
錦辰伸出一根手指,抵住他再次湊近的額頭,無奈,“你怎麼比我還耍賴。”
辜放鶴顯然是深得他之道,笑著要再說什麼,忽然,暖閣的門被推開。
“大當家不好了……啊!也不是!大當家!阮公子來了!”
兩個小匪風風火火衝進來,話先禿嚕出來才看清屋裡情形。
大當家握著錦公子的手,唇還貼著人家的手指,錦公子……衣衫不整。
兩個少年石化,齊刷刷地轉過身,互相捂住對方的眼睛。
完了完了!
辜放鶴鬆開錦辰的手,坐直身體,有些不悅,“……說清楚,誰來了?”
黑燈黑火背對著他們,嚇得腿都軟了,“是阮公子,阮疏桐阮公子!”
“獨眼哥在山下碰到的,帶上來了,三當家和四當家陪著呢,阮公子說要見您。”
錦辰緩緩將棋子放回棋罐,眉梢輕挑了一下。
“阮公子,早有耳聞啊。”
辜放鶴:“……”
隻因為一張畫像,他前兩天就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又是哄又是親又是剖白心跡,差點沒能起床,才把人哄得軟和了些,這下好了,更糟。
“小辰……”辜放鶴拉住他的手,眉頭微蹙。
錦辰卻已經施施然站起身,隨手攏了攏微散的衣襟和長發,還彎腰撿起了方才不慎掉落在地的一枚白子,放回棋罐。
“走吧。”
“去見一見讓山寨上下都諱莫如深的……阮、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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