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正,是一名不知為什麼產生了結合熱,迫切需要向導安慰的哨兵。
邊雀原本當時就想上前,但在靠近的時候被一條漂亮的黑蛇攔住。
邊雀猜測那是哨兵的精神體,會攻擊一切在主人昏迷時蓄意接近的生物。
今天是她和黑蛇混臉熟的第五天。
邊雀站定在隱蔽的洞口外,確定周圍沒有任何人以後,才彎腰鑽進了洞穴。
狹長的甬道隻能容下一人通過,她輕車熟路地穿過最開始的路段,在某處停下。
黑暗中隱隱約約有沙沙聲,不遠處亮起一雙熒綠色的巨大蛇瞳。
邊雀伸出手。
暗處危險的蛇遲疑著,最終還是沒能抵抗得住誘惑。它緩緩靠近,吐出蛇信試探性地舔了舔她的指尖,像是在記住邊雀的氣息。
而邊雀一動不動任由它舔舐。
“沒關係的,”她特地模仿了姐姐的語氣,對黑蛇溫聲說,“我對你的主人沒有惡意,我是來救他的。”
蛇有些猶豫,在邊雀的注視下停滯片刻,最後慢吞吞的挪開了身體。
隻是那雙熒綠色的蛇目仍然死死盯著她。
邊雀唇角含著淺淺的笑,她看著終於可以通過的路。
原來隻需要第五天。
從一開始的威脅恐嚇,到現在的猶豫親近,這位哨兵的精神體意外的還挺好接近或者說沒有什麼防備心
邊雀邁步向著洞穴深處走去,這次終於看見了被毒蛇保護的睡美人。
男性哨兵閉著眼眸,呼吸起伏並不穩定。
按照邊雀找到他開始算,哨兵起碼五天沒有進食,但看這幅樣子還是比邊雀的姐姐健康許多。
邊雀下意識地觀察他。
造物主對分化者總是偏愛,縱使陷入昏迷、臉色蒼白也不掩哨兵麵貌的美麗。
邊雀的視線在他的臉上多停留了幾秒,慢吞吞地向下移動。
哨塔的製服很好看,黑與紅的配色。
他的製服熨燙地很整齊、材質上佳,幾乎沒有多餘的褶皺和線頭,顯然很注重個人形象。
製服肩章上有三個金色的月亮,從殘月到滿月,這人或許是哨塔較為上層的人物。
邊雀注意到他寬大的手掌被包裹在黑色手套中,隻有前端露出一個指節的皮膚,中指上佩戴著一枚素戒。
邊雀很快對他的著裝喪失了興趣。
她在哨兵身邊蹲下身,指尖從他的眉心開始,順著高挺的鼻梁一路向下,路過薄唇、下巴、頸部,最終停留在了心口的位置。
體溫滾燙。
他完全陷入了結合熱的狀態。
失去意識的哨兵下意識地貼近,邊雀輕輕念了一句“彆著急”,整張手抵了上去。
滾燙的軀體包裹著搏動的心臟,觸感透過製服傳遞給邊雀,強大的分化者在她手下如同砧板上的魚。
邊雀清楚的感覺到自己有些興奮。
姐姐教過。
想要帶回陷入離神狀態的哨兵隻有一種方法。
進入哨兵的精神圖景,找到哨兵的精神體或哨兵本人,將他帶到出口。
至於什麼是精神圖景
那是哨兵的精神世界,多數時候會反映出哨兵的狀態。
精神力等級越高,圖景也就越大、越複雜。
有的可能是一片無意義的線條,有的可能是一座城市、一片草原或是一座山林。
在失去控製的狀態下,哨兵會被困在精神圖景中。聽不見、也感受不到外界的一切,最後迷失靈魂。
這種情況就稱為離神。
而現在,躺著的哨兵已經昏迷了五天,隻有他的精神體始終在身邊保護,但黑蛇今日明顯虛弱了許多。
風雪很快就會襲來,沒有意識的人要如何抵禦自然
邊雀抬眸看了眼哨兵因為觸碰開始泛紅的臉,她的手上用了點力下壓,緩緩注入了屬於自己的精神力。
她並非一定要拯救這名哨兵,隻是單純的好奇。
姐姐說的都是理論知識,哨兵的精神體、精神圖景究竟是什麼樣子還有,被自己的向導素標記之後,哨兵真的會對她言聽計從嗎
邊雀很好奇。
她需要實踐。
躺在地麵上的哨兵發出了痛苦的喘息,他試圖貼近邊雀,被後者冷酷地按住。
“馬上就好了,”邊雀輕聲安撫他,“把自己完全交給我就好。”
半分鐘後,一道裂縫在半空中浮現。
那是進入哨兵精神圖景的入口。
邊雀直起身,她看著那條足矣讓一人踏入的裂縫,好奇心催促著她向前。
來吧向我展示你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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