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女孩子大概二十七八歲的樣子,身材頎長,眉目如畫,穩重端莊的同時,從骨子裡往外透出了一股子大家閨秀的風範。
並且,她長得是那樣的端莊大氣、國色天香,頗有一種傳說中的國後範兒。
她就是秋遠山的女兒,秋龍玉,也是江湖四大美人之一。
不過,她說話卻是毫不客氣,按輩份來講,秋遠生是她的大伯,她卻直呼其名,透著一絲奇怪。
但若是熟知內情的人就知道,秋遠山和秋遠生其實並不是親生兄弟,隻是堂兄弟罷了,甚至還是很遠的一房堂兄弟,隻不過都姓秋而已。
事實上,秋遠山家裡有他這麼一個男丁,還有兩個姐姐,都在炎京城裡住,平素裡極為低調,從來不參與家事政事。
倒是秋家枝深葉茂,有不少親戚一直跟著秋遠山的父親打天下,及至秋遠山這一輩上,在軍中位高權重,就算不在軍中的,也在家族裡謀了一份差事,算是對他們曾經立下汗馬功勞的一份獎賞。
秋遠生就是這其中的一位人物。
若是論起來,在這一輩中,按照年紀來講,秋遠生排老大,秋遠山排老三,所以秋遠山喚他一聲“三哥”。
這個秋遠生平素裡就是驕橫跋扈,仗著秋家的勢力,在炎京城裡胡作非為,每一次都是秋遠山給他擦屁股,秋家真正的嫡係血親早已經看不慣了。
可是秋遠山念在他的父親曾經跟隨自己的父親征戰天下,立下了汗馬功勞,所以,也一直容忍。
可是秋遠生卻是自恃年紀,不但自己胡作非為,還縱容自己的兒子秋龍田亂來,將秋龍田強塞進了衛戍軍團不算,還一路高升,同時,在軍團之中還假公濟私中飽私囊。
就比如這一次,他是眼看著魏家的靈藥園子因為外憂內患而導致暫不出售,惹得天下間靈藥價格一路飆升,起伏不斷,就動了賊心。
於是他就打著秋家的旗號,全國各地大肆收購靈藥,然後倒買倒賣,肥了自己的腰包。
事實上,在去怒滄靜齋之前,他已經跑了大半個炎國,敲詐、勒索、威逼利誘,無所不用其極,所到之處,隻要擁有靈藥園的那些大大小小的宗門,幾乎都被他刮了一遍,天怒人怨,可這些爛賬,最後都算在了秋家和中心衛戍軍團的頭上。
也正因為如此,秋遠山的獨女秋龍玉也才如此忿忿不平。
“小玉,你今的這些話,有些過份了。大家閨秀,就應該有個大家閨秀的樣子,氣度從容、泰山崩於前而色不變,這才像話。
看看你現在,滿腹怨氣,一肚子牢騷,這跟那些普通的怨婦又有什麼區彆?”
秋遠山哼了一聲,轉頭望著自己的女兒秋龍玉,十分不滿地教訓道。
“爸,那不是在彆人麵前嗎?在您麵前,我還那樣繃著端著,多累啊。”
秋龍玉搖頭無奈地道。
“累?累就對了,舒服是留給死人的,尤其是像我們這樣的,生下來就是挨累的,而不是享福的。如果沒有這樣一顆為天下為蒼生而活的公心,那我們這樣的家族的存在還有什麼意義?”
秋遠山怒哼了一聲道。
“爸,您好像跑題了。”
秋龍玉歎氣道。
又來了,每一次老爸這樣教訓她,她都想逃。
“龍玉,爸爸這不是跑題,而是真真切切地擔憂啊。現在這個世界動蕩不安,朝堂之上也不安生。所似風平浪靜之中,隱藏著一片驚濤駭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