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心中是頗為震驚的,南京方麵的同誌都沒有掌握的情況,‘蟬蛹’同誌及其背後的同誌竟然都掌握到了,要知道,這並非是上海這邊的情報,這是南京的情報。
現在看來,‘蟬蛹’同誌所屬的這秘密單位在敵人內部的滲透程度,以及隱藏之深,比他所所想象的還要深入,還要成功。
對於有這麼一支成功打入敵人內部,且神通廣大、卻並不為自己所掌握的潛伏單位,易軍同誌並未有絲毫的不滿,相反,他的內心是非常滿意和高興的。
……
“還有一個情況。”趙樞理說道,“日本人正在重新調查法租界中央巡捕房的伏誌毅同誌的舊案,以及廣華書店我黨交通站的舊案。”
聽聞此言,易軍同誌的表情凝重起來。
“說一下你們的猜測。”
“我們有一個傾向性的猜測,敵人對伏誌毅同誌以及廣華書店的注意,是否和袁子仁秘密押解來上海的我方被捕同誌之事有關聯。”趙樞理說道。
“你們懷疑被敵人秘密押解來上海的同誌,可能是當初在巡捕房潛伏的伏誌毅同誌,或者是和廣華書店交通站有關?”易軍同誌思索問道。
“隻是一種懷疑和猜測。”趙樞理說道,“目前尚無確切證據可以證明這一點。”
易軍深深的吸了幾口煙卷,他起身踱步。
“有一個情況。”他看著‘蟬蛹’同誌說道,“南京黨組織此次為敵人所破壞,遭遇重大損失,不少同誌被捕。”
“其中有一位同誌是總部派往南京的,南京出事後,這位同誌失蹤了。”易軍說道。
“失蹤了?”趙樞理皺眉。
“南京黨組織此次損失不小,現在各方麵處於失聯和無序狀態,暫時無法確切獲悉哪些同誌被捕,哪些同誌幸運脫難了。”易軍說道,“不過,南京那邊傾向於懷疑這位同誌很可能被捕了。”
“他們懷疑敵人從南京秘密押解來上海的同誌中,有這位同誌。”易軍遞了一支煙卷給趙樞理,“你這幾天找機會在特工總部那邊暗中探查一番,這位同誌在南京時候使用的化名叫尚家源,禮尚往來的尚,家學淵源的家源。”
“好。”趙樞理點點頭,“交給我了。”
……
清晨。
“你回去吧,起風了。”程千帆與張萍微微相擁,親了親張萍的額頭。
杉田三四郎雙手架起望遠鏡,看著程千帆與其情婦張萍告彆,上了來接他的小汽車離開。
他的注意力放在了張萍的臉上,這確實是一個非常漂亮的女人,尤其是那眉宇間的風情,頗為誘人。
他的心中放心了,這樣一個以色侍人的女子,不值得他投以更多的關注。
“匡小琴還沒有回來嗎?”杉田三四郎問道。
“沒有。”山下仁八搖搖頭。
“一個女子,淩晨時分獨自外出未歸。”杉田三四郎露出思索之色,“看來,如我所料,這個女人不簡單。”
他看著山下仁八,“重點調查匡小琴。”
“哈依。”
……
極司菲爾路七十六號。
李萃群的辦公室。
“先生。”張魯輕輕敲了敲內間臥室的門。
因為忌憚於軍統的刺殺,李萃群長期在戒備森嚴的七十六號留宿,辦公室的內間臥室是厚重的鋼門,臥室的牆壁更是用鋼鐵打造,除非是裡麵打開門,外麵想要強攻入內,幾乎是不可能的。
吱呀呀的聲音,厚重的鋼門被打開了。
李萃群穿著睡衣出來了。
“什麼事?”
“先生,你讓我查的事情有眉目了。”
“說。”
“董正國這幾天確實是沒有來本部,他請假了。”張魯說道。
“請假?”
“是的,說是胃病犯了,這幾天需要靜養看醫生。”張魯說道,“不過……”
“不過什麼?”
“我問了何醫生,董正國這次並沒有找他拿藥,應該是自己去醫院看病的。”張魯說道。
“應該?”李萃群審視的目光看著張魯。
“我這就去具體調查落實。”在李萃群的目光逼視下,張魯的額頭泛起細密的汗珠。
“我們的工作,最忌諱的就是應該。”李萃群說道。
“是。”張魯趕緊說道,“還有就是,謝夏青昨晚秘密去見我了。”
李萃群一屁股坐在柔軟的轉椅上,身體後仰,示意張魯繼續說。
“據謝夏青所說,曹宇懷疑郭懷靜和紅黨劉武柳的案子有牽扯,所以命令他暗中調查郭懷靜。”張魯說道。
“據謝夏青所說,在劉武柳自殺那天,有人看到長得像是郭懷靜的人在劉武柳家附近出現過。”
“長得像?”李萃群微微皺眉,說道。
“謝夏青是這麼說的。”張魯說道。
“既然曹宇懷疑郭懷靜,為什麼不主動報告,反而要私自行事?”李萃群麵色陰沉,說道。
“許是沒有確鑿證據,又事涉同僚,所以小心謹慎一些吧。”張魯想了想說道。
李萃群微微搖頭,這個解釋是合理的,但是,他直覺告訴他,這裡麵有問題。
“你去,把曹宇叫過來。”李萃群思索片刻,冷冷說道。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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