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帝國完全是打法國人、英國人、美利堅人,乃至是蘇俄人、意大利人和德國人一個措手不及,希望在各方反應過來之前造成既定事實。
現在這個快速占領法租界的方案受挫,最重要的是帝國對法租界實質性占領舉動的想法暴露,這勢必會引起各方警惕,以後想要對法租界動手,就沒有這麼好的機會了。
當然了,帝國可以和法國人的貝當政府‘談判’,強迫法國人低頭,以正式合約的形式,和平解決法租界的主權爭端,兵不血刃的占領法租界。
隻是,如此大好機會就此錯過,荒尾知洋心中還是無法釋懷。
這也就使得他對於那個帝國內部的泄密者,更是深惡痛絕。
……
“讓程千帆來見我。”荒尾知洋說道。
宮崎健太郎畢竟在法租界中央巡捕房身居要職,他希望能夠從宮崎健太郎這裡,獲得關於法國人如何獲取此次秘密情報的一些相關情報,哪怕是蛛絲馬跡的細節,對於搜查這個內奸,也許都是卓有裨益的。
……
“沒有。”看著荒尾知洋那略期待的目光,程千帆皺眉思索著,說道,“報告課長,屬下這邊並沒有或許到什麼相關情報。”
“一點點情報都沒有獲得?”荒尾知洋問道。
“課長,帝國這次打了法國人一個措手不及,險些成功進駐法租界,這使得法租界當局對於帝國更加忌憚和痛恨了,他們生怕帝國會再次對法租界動手。”程千帆說道,“所以,法國人也知道要保護好他們的情報網絡。”
程千帆露出為難之色說道,“屬下也曾經和皮特就此次事件交流看法,以此來引發,不經意間提及法租界如何獲取情報,但是,皮特對此是避而不談,很顯然,法國人內部對於保護他們的情報網絡是非常重視的。”
“宮崎,此番接連發生泄密事件,這種事情的惡劣性質你是知道的。”荒尾知洋看了宮崎健太郎一眼,說道,“你這邊卻始終未能獲得有價值的線索。”
他搖搖頭,繼續說道,“我對你的表現是失望的。”
“是宮崎讓課長失望了。”程千帆趕緊說道。
……
荒尾知洋不說話,他在思考。
程千帆自然也不敢說話,他畢恭畢敬的站立,準備迎接課長的新一輪批評和責罰。
不過,令他沒想到的是,荒尾知洋並沒有繼續批評。
“交給你兩個任務。”荒尾知洋說道。
“課長請吩咐。”程千帆說道。
“一周之內,搞清楚法國人這次獲取情報的源頭,找出來,或者找到能夠幫助帝國找出內奸的線索。”荒尾知洋看著宮崎健太郎,“這是命令。”
程千帆的眉頭微微皺起,一臉苦色,最終還是隻得點頭說道,“哈衣。”
“另外一件事。”荒尾知洋說道,“此次兩度泄密,尤其是第一次的泄密事件,導致法租界對於帝國要進駐法租界的傳聞沸沸揚揚,這是壞事,同時也是好事。”
他看著宮崎健太郎,麵色溫和下來,說道,“‘小程總’的大名,我也是如雷貫耳的。”
程千帆表情一變,就要解釋。
“好了,不必解釋什麼,這是誇你的。”荒尾知洋說道,“我相信以你的能力和人手,對於法租界,尤其是對於法租界中央區的監視能夠做得很好的。”
他拿起辦公桌上的煙盒,直接抽出一支煙,自己點燃了,吸了一口說道,“這次,因為此前傳聞帝國要進駐法租界,法租界的那些對帝國不滿之人,尤其是那些躲在下水道的反日分子,他們不得不動起來了。”
“這反而是我們將隱藏在法租界的反日分子一網打儘的好機會。”荒尾知洋麵色中帶著幾分興奮之色,“宮崎,你的手下要動起來,將相關線索和情報彙總,提供給‘幄’室長那邊。”
“哈衣。”程千帆說道,“屬下回去就安排,一定要抓住這次機會,將那些躲在下水道的耗子揪出來,全部打死。”
“去吧。”荒尾知洋微微頷首,“我期待你的好消息。”
“哈衣。”
……
從荒尾知洋的課長辦公室離開後,程千帆並未離開特高課,而是直接來到了荒木播磨的辦公室。
“你就這麼毫不掩飾的來我這裡,也不怕課長知道?”荒木播磨遞了一支煙卷給宮崎健太郎,笑著問道。
“且不說我的真實身份,就說程千帆和荒木隊長我們兩個是朋友,整個特高課誰人不知,誰人不曉?”程千帆說道,“根本沒有掩飾的必要。”
他點燃煙卷,抽了一口,說道,“再者說了,即便是荒尾課長那邊誤會,那就誤會好了。”
聽到自己好友現在不是以‘課長’稱呼,而是以‘荒尾課長’這個更顯得生疏的稱呼,而且這話語中的語氣並不算溫和,荒木播磨也是心中一動。
“怎麼了?”荒木播磨問道,“被那位罵了?”
“此次帝國進駐法租界的行動被迫中斷,占領法租界的行動受挫,根本原因在於情報泄露,法國人有了兩個多小時的準備時間。”程千帆說道,“這個很大概率隱藏在帝國內部的奸細,其危害性可見一斑。”
程千帆彈了彈煙灰,說道,“荒尾課長自然也非常渴望儘快揪出、抓住這個內奸。”
“這個內奸的危害性極大,確實是要早日揪出來。”荒木播磨點點頭,說道,他彆有深意的看了自己的好友一眼,“是不是那位向你下達命令了?”
“下達命令倒是無可厚非,此事事關法租界,本就在我的分內調查。”程千帆說道,“不過,荒尾課長直接就先將打探情報不力的帽子扣在我的腦袋上。”
程千帆接連悶抽了兩口煙卷,繼續說道,“帝國的兩次泄密事件,荒尾課長說我在其中表現太差勁,令他失望。”
說著,程千帆看了荒木播磨一眼,麵露憤懣之色,繼續說道,“這種事,就連荒尾課長都無能為力,這是帝國內部有奸細,是奸細搞的鬼,怎麼能怪罪到我的身上,他責難我,我去罵誰?難道去罵那個奸細為什麼在行動前沒有向‘小程總’打招呼?沒有把大名鼎鼎的‘小程總’放在眼裡!罵他沒禮貌?!”
程千帆越說越氣,他口乾舌燥,隨手拿起桌子上的茶水,一飲而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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