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現場看看再說吧。”我孫子慎太說道。
他也有些無奈,時隔近兩個月,現場肯定被破壞了,他也隻能夠希望自己進入房間後,能夠憑借記憶發現一些線索和端倪了。
雙龍舫公寓。
“室長,打聽到了,那間房已經重新租出去了。”諏訪徹也說道,“現在住的是一對江西來的夫妻。”
我孫子慎太微微點了點頭。
一行人上了樓。
諏訪徹也上前敲了敲門。
並沒有人回應。
諏訪徹也看向我孫子慎太,我孫子慎太點點頭。
諏訪徹也繼續敲了敲門。
“誰啊?”裡麵傳來了一個女人的聲音。
“巡捕房。”諏訪徹也回了句。
“來了,來了。”女人的聲音有些驚慌,然後就聽見噔噔噔的腳步聲,門開了。
女人拉開門,就看到門口擠滿了五六個陌生男子。
這些人並沒有穿巡捕製服,一個個麵色不善。
“你們?你們做什麼,你們到底是什麼人?”女人沒有攔住,看著這夥陌生男人一擁而入,她又急又怕。
“閉嘴。”諏訪徹也拔出南部配槍,槍口抵在女人的腦門上,“不要喊,不然一槍斃了你。”
“不,不,不喊。”女人嚇壞了,身子癱軟,眼瞅著就要一屁股坐在地上,被諏訪徹也直接揪著衣領,按在了凳子上坐下。
……
“你們是什麼人?阿芬,阿芬你怎麼樣了?”一個男人的聲音響起。
“閉嘴!”一名情報室特工上前,用槍口抵在男人的腦門上,還提醒了一句,“是槍!”
我孫子慎太看過去,在床上躺著一個男人,男人麵孔腫脹的厲害,以至於眼睛應該都是看不見的了。
“這位太太,這是你先生?”我孫子慎太問道。
女人鵪鶉一般,猛點頭。
“他是怎麼了?”我孫子慎太問道。
“馬蜂蜇的。”女人說道。
對於這個答案,我孫子慎太有些錯愕,似乎是沒想到會是這麼個情況,他看了一眼,這名男子的眼臉部情況,看起來確實是比較像被馬蜂蜇的。
他沒有理會這對小夫妻,開始在房間裡轉悠,不時地會停下來,認真的思考。
房子重新被租出去了,房間的陳設卻並沒有什麼太大的變化。
依稀還是可以回憶的起當時的陳設麵貌的。
……
“室長。”諏訪徹也說道。
“仔細檢查。”我孫子慎太說道。
兩人說話的時候是日語,女人和男人顯然聽到了日本話,兩人更加害怕了。
男人不停的說,‘太君,太君,有什麼事情問我就好了,衝我來,不要為難我家裡婆’。
“閉嘴!”情報室的特工用槍口敲了敲男人的腦袋。
男人立刻閉嘴了,隻是更加擔心了。
終於,這一夥不速之客離開後,女人才嚎啕哭起來。
“阿芬,阿芬,你沒事吧。”男子雙手在空中胡亂揮舞著,喊道。
“我沒事,我沒事。”女人趕緊來到床頭,握緊丈夫的手,“嚇死我了,嚇死我了。”
“他們走了?”
“走了。”
“這些日本人來做什麼的?”
“不曉得,就是到處翻東西……”說著,女人驚呼一聲,趕緊去收拾被折騰的不像話的房間。
……
門外。
諏訪徹也聽到這裡,這才輕手輕腳的離開了。
“室長,那一對夫妻沒有異常。”回到汽車裡,諏訪徹也向我孫子慎太彙報說道。
我孫子慎太點了點頭。
根據諏訪徹也打探來的情況,自從上次他們突襲雙龍舫公寓後,這幾間房子曾經被法租界巡捕房政治處貼了封條,後來應該是房東走通了關係,封條才拆掉。
隨後,房子隻空關了一天,就被這對江西的小夫妻租住了。
如果他此前關於徐兆林玩燈下黑的操作是正確的,那麼,徐兆林如果想要秘密取回密碼本,就有兩個可能。
一個是選擇空關那一天的時間窗口。
一個就是這對江西來的小夫妻是有問題的,他們本就是徐兆林安排住進來的中統特工。
不過,目前從諏訪徹也監視的情況來看,這對小夫妻應該隻是普通人,有問題的可能性不大。
那麼,就是房子空關那一天?
我孫子慎太的眉頭緊鎖。
……
“室長。”諏訪徹也說道。
“說。”我孫子慎太看了諏訪徹也一眼,說道。
“室長,看起來我們今天來這一趟,並沒有什麼收獲。”諏訪徹也說道。
“你是想說不該來這一趟是吧。”我孫子慎太看了諏訪徹也一眼,冷哼一聲。
“屬下不敢。”諏訪徹也嚇了一跳,他也聽出來室長現在的心情非常不好。
我孫子慎太麵色陰沉,來之前,他抱著一絲希望,隻不過,結果顯然不如人意,時隔近兩個月,又有新租客住進來了,什麼線索都沒了。
回到特高課。
我孫子慎太在辦公室來回踱步,他不時地抽一口煙卷提神,腦子裡拚命的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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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而,他站在窗口看到了野原拳兒正在院子裡和一個人說話。
我孫子慎太心中一動,眼中一亮。
他快速出了辦公室,下樓而去。
……
“你懷疑中統蘇滬區的新密碼本不是《國語教科書》?”野原拳兒訝然的看了我孫子慎太一眼,問道。
兩人在院子裡邊走邊說話。
三樓的辦公樓,荒木播磨站在辦公室的窗口,麵色陰沉的看著院子裡的這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