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方才,趙樞理和曹宇在走廊碰上,兩人夾槍帶棒的互相不客氣,要不是他正好看到,忙著打圓場,勸開了兩人,弄不好這兩人得打起來。
“免了。”趙樞理接過煙卷,撥動打火機點燃了,輕輕的抽了一口,說道,“我和那等小人尿不到一個壺裡去,和他一起吃酒,我怕他在酒水裡下毒害我。”
董正國歎口氣,不過,倒也沒有再說什麼。
關於這兩人的恩怨,在七十六號內部也幾乎是半公開的秘密了。
當年軍統對王鉄沐、楊興建、陳明初等人展開刺殺,趙樞理和曹宇也和王鉄沐等人在一起,算是遭了池魚之殃。
據說兩人當時爭相逃命,一度想著拿對方當擋箭牌、擋槍子,稱得上是‘過命的交情’,對於他們這種愛惜自己生命的人來說,這等過節,想要輕易化開,不能說是不易,可以說是難於登天。
……
也就在這個時候,兩人看到一輛小汽車開進了院子裡,後麵還跟著好幾個騎著洋車子的人。
車門打開,一個腦袋上被套了黑布的男子被人押解下車。
同時,副駕駛座位上,萬海洋也下了車,臉上帶著倨傲的笑。
“看起來萬隊長這是抓到了大魚啊。”趙樞理微微一笑,說道。
“這人不簡單。”董正國微微頷首,說道,“手上上了手銬,腳上也上了繩索,戴了頭套,老萬這麼重視此人,必然不簡單。”
趙樞理微微頷首。
他的心中則是一沉,以萬海洋對此人的重視和防範程度來看,這絕對是‘一條大魚’。
就是不知道是重慶方麵的人,還是黨內同誌不幸落入敵手了。
……
翌日。
上午。
薛華立路二十二號。
程千帆下了車,打了個哈欠。
經過醫療室的時候,就看到老黃探出了腦袋,“剛出爐的生煎,要不要……”
程千帆嗅了嗅鼻子,眼中一亮說道,“八步橋的生煎,還是你老黃會吃。”
老黃就嘿嘿一笑。
進了門,老黃熟練的幫‘小程總’拿了筷子,又取出小碟子,倒了一碟醋,“嘗嘗。”
說著,他取出辣醬罐子,“要不要?”
“辣子就不要了。”程千帆搖搖頭,“牙疼犯了,腰背也不太舒服。”
老黃點點頭,秒懂,心中也是對‘火苗’同誌的默契回應感到熨帖不已。
‘火苗’同誌知道他一大早喊他吃生煎,必然是有事情。
然後,‘火苗’同誌就說了牙疼犯了、腰背不舒服,這便為他隨後有需要和‘火苗’同誌溝通的時候留下了理由,他老黃給‘小程總’治療就順理成章了。
……
“‘算盤’昨晚和‘飛魚’見麵了。”老黃說道。
程千帆用筷子夾了一條生煎,在醋碟裡蘸飽了醋,美滋滋吃了一口,看了老黃一眼。
“萬海洋抓了一條大魚。”老黃說道,“昨天極司菲爾路那邊連夜審訊。”
“知道是哪邊的麼?”程千帆表情嚴肅,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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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曉得。”老黃搖搖頭,“敵人的保密工作做得很好,除了萬海洋的人,極司菲爾路其他人對此一無所知。”
“按照‘算盤’所說,就連此次抓捕行動,七十六號內部都沒有任何風聲提前傳出來。”老黃說道,“他分析這從頭至尾應該就是萬海洋所部秘密謀劃的。”
“不知道是哪邊的人,這就麻煩了。”程千帆低聲道。
“‘蟬蛹’會向易軍同誌那邊彙報此事,不需要我們向組織上示警。”老黃說道,“他的意思是,他懷疑這個人是重慶方麵的可能性大一些。”
“理由呢?”程千帆微微點頭,問道。
“‘飛魚’說,‘算盤’說是直覺。”老黃說道。
……
直覺啊。
程千帆默默的點點頭。
對於他們來說,直覺是最神秘的東西。
每個人都最相信自己的直覺,同時,對於其他的人直覺,他們的態度則非常複雜,因為他們更多的時候隻相信自己的直覺。
當然了,同誌之間,戰友之間,‘火苗’同誌對於‘算盤’同誌的直覺,還是願意報以一定的認可態度,最起碼他願意給與一定的認可度。
“這件事我曉得了。”程千帆點點頭,“我會安排各方麵留意的。”
他又吃了一條生煎,說道,“德國人進攻蘇俄後,日本人也大受刺激,圍剿抗日力量愈發狠厲,鬥爭形勢空前嚴峻。”
程千帆深呼吸一口氣,對老黃說道,“老黃,我有一種感覺,最困難的日子要來了。”
……
極司菲爾路,七十六號。
對呂晨鋒的審訊進行了一晚上,萬海洋也是熬了一夜,甚至一度親自上手對呂晨鋒用刑。
此時此刻,萬海洋的眼珠子都是紅的。
氣急敗壞的紅。
為了儘快撬開呂晨鋒的嘴巴,萬海洋下令直接就上了大刑。
鉗牙、灌水、火烙、辣椒水等酷刑,一晚上對呂晨鋒是車軲轆一般用上了。
這人中間痛的昏厥了十幾次,卻始終沒有開口。
並且一旦清醒,就對萬海洋,尤其是對出賣了他的尹瑞昂破口大罵。
如果不是還指望著從呂晨鋒的身上,找到捕獲陳功書的線索,萬海洋都險些忍不住要直接酷刑折磨死呂晨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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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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