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是上海特情處!”楊二寶倒吸一口冷氣,驚歎說道,“那確實是厲害人物,我早就聽說過這個上海特情處的不凡了,尤其是那位肖勉長官。”
“肖勉啊。”毛福林點了點頭,說道,“那確實是好漢子,最讓毛某佩服的是,日本雜碎從來沒有在肖處長手上占得什麼便宜。”
“是啊,端地是令人佩服的英雄好漢。”楊二寶心中暗恨,口中讚歎著說道,“估摸著基本上是無緣得見肖處長,這次能見到肖處長手下大將,也是一番福分了。”
說著,楊二寶一拍桌子,興奮說道,“下次若是有機會再見到這位,這位,叫什麼來著……”
“你彆看我,我也不知道。”毛福林搖頭晃腦說道,“不過,我估摸著應該是戴老板的學生,我聽他稱呼戴老板主任來著。”
……
戴春風的學生?
杭州雄鎮樓?
青浦班?
臨澧班?
楊二寶在心中思索著,毛福林透露出的這個細節,倒是一個調查方向。
“哦哦哦。”楊二寶說道,“若是有機會再見到這位兄弟,一定好好請他吃酒,敬他一杯。”
說著,他搖搖頭,“若是能認識這樣的好漢,那句話怎麼說來著,夫複何求!”
說著,他起身給毛福林倒酒,一副羨慕的語氣說道,“真羨慕毛兄,你不一樣,即便是那位那樣的英雄好漢,毛兄想要結識,也根本不是什麼事情,就是見了麵,他對毛兄也得客客氣氣的。”
……
“過了,過了,這話過了。”毛福林擺擺手,說道,“戴老板可是吩咐了,那位要是生活上有什麼需要,我這邊要儘全力保障的。”
說著,他悶了一口酒,說道,“彆看我好像是人五人六的,實際上就是一個幫閒罷了。”
“那不一樣。”楊二寶眼中一亮,立刻說道,“戴老板能把這麼重要的事情安排給毛兄,這足以說明戴老板對毛兄的器重,這是重視啊。”
“哈哈哈。”毛福林聽了這話,心中也是有些得意洋洋,他彈了彈煙灰,擺了擺手,“不談這個,不談這個了,吃酒,吃酒。”
“對對對,吃酒。”楊二寶說道。
他一仰脖子,喝了一口酒。
儘管他還有心再問,試圖從毛福林的嘴巴裡摳出什麼情報來。
但是,既然毛福林說了不談這個了,他就不會再談。
能夠在軍統局本部成功潛伏下來,雖然有毛福林的引薦之功,但是,這也和他的謹慎是分不開的。
毛福林是關係戶進軍統局的,保密意識不夠,但是,保密意識不夠這本身就是雙刃劍:
他可以利用毛福林的保密意識不足打探情報。
毛福林也可能因為嘴巴沒個把門的,把與他的談話講給彆人聽,那就有被有心人發現問題,盯上的風險。
所以,他隻會在相對符合邏輯,在一種合理的談話中旁聽側擊來獲取情報,不會太過冒進。
……
將喝醉酒的毛福林送回家。
楊二寶又返回自家。
他關門上閂,吹燈睡覺。
等夜深人靜的時候,一個人影從側邊窗戶悄悄翻出來,然後將窗戶關好,很快人影就消失在夜色中。
陶潤糧油店。
楊二寶出現在後門。
後門是一個死胡同的旮旯角。
從地理環境來說,這樣的後門是絕地,反而不會引來有心人的注意。
同樣的,因為不會引人注意,楊二寶的出現也更加隱蔽。
他靈巧的翻過院牆,落地。
然後就被槍口抵在了腦門上。
“陶老板,是我。”楊二寶說道,“馮成。”
馮成是他的化名,也有甄彆之用。
“有事情?”陶潤收起槍支,低聲問道。
“裡麵說話。”楊二寶說道。
……
陶潤用棉被遮擋了窗戶,不讓一絲亮光透出去。
“鬆尾君果然還是這般謹慎。”楊二寶說道。
“這裡可是重慶,不謹慎的人早就栽在軍統的手裡了。”鬆尾誠一搖了搖頭,說道。
說著,他看向土屋直也,“土屋君,如此匆忙來這裡,可是有什麼緊急事情?”
“確實是有事。”土屋直也點點頭,說道。
……
“戴春風今年親自召見了一個人。”土屋直也說道,“並且這個人走的時候,戴春風是親自送出門的。”
“誰?”鬆尾誠一立刻問道。
戴春風親自召見人,這本身就足以說明此人的分量了,當然,他最關注的還是戴春風竟然親自送此人離開,這足以說明這個人的身份非同一般。
“這人當時就引起了我的注意。”土屋直也說道,“我請毛福林吃酒,這人貪杯,我從毛福林那裡套話了。”
鬆尾誠一微微點頭,繼續聆聽。
“那個人是上海特情處的。”土屋直也說道。
“納尼?”鬆尾誠一驚呼出聲,他霍然起身。
潛伏在重慶,他們的任務和使命多與重慶方麵尤其是上層的情報打探有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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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對於神秘的上海特情處的查探,一直都是總部賦予各地情報員的優先級彆極高的任務。
可以這麼說,若是能掌握關鍵情報,幫助破獲上海特情處,所有相關人員都必然被授予勳章,甚至不排除去東京大本營接受嘉獎。
更何況,他們的出身本就與上海特高課有千絲萬縷的聯係。
尤其是土屋直也,本就是上海特高課課長直屬的秘密情報員。
……
“是的。”土屋直也說道,“並且按照毛福林無意間透漏的口風,那個人還是肖勉手下頭號大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