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意思了。”萬海洋冷笑一聲。
能拿著南京的特彆通行證,並且下榻日本人開的禮查飯店,這足以說明其身份不一般。
“去,務必查清楚那三個人的身份。”萬海洋吩咐道。
“是!”曲楷瑞敬了個禮,快速離開。
“最好的來頭大一點!”萬海洋發出一聲獰笑,“到時候,我倒要看看你程千帆如何收場。”
……
兩日後。
程千帆掛掉電話,他發出一聲冷笑。
“帆哥,又是南京打來的電話?”李浩問道。
“嗯。”程千帆身體後仰,倚靠在椅背上,淡淡說道,“不曉得的,還以為捅了馬蜂窩了呢。”
“帆哥,南京那邊真的沒事?”李浩問道。
“能有什麼事?”程千帆說道。
他站起來,伸了個懶腰,“黃金大案,南京說了不算,這件事的主導權現在在我,在日本人那裡。”
“經暮雲就沒有打電話?”豪仔在一旁問道。
“電話沒來。”程千帆搖了搖頭,笑了說道,“不過,我估計人快到了。”
也就在這個時候,侯平亮敲門進來,“帆哥,憲兵隊的佐上梅津住中佐來了。”
……
“佐上君。”程千帆起身給佐上梅津住倒了一杯茶,“你向來是無事不登三寶殿啊,此次來我這裡,看來是有要事啊。”
“宮崎君。”佐上梅津住喝了一口茶水,看著宮崎健太郎說道,“我此來的目的,你必然是知曉的。”
“黃金?”程千帆看了佐上梅津住一眼,說道。
佐上梅津住點點頭。
他看到宮崎健太郎皺起眉頭不說話,他的麵色也陰沉下來。
“佐上君,帝國需要黃金,我自然是知曉的。”程千帆說道,“從我個人而言,我自當將這批查獲的黃金雙手奉上,但是……”
佐上梅津住眉頭緊皺。
……
“隻是,此事畢竟已經鬨開了,盯著這批黃金的人太多。”程千帆說道,“隻要帝國讓南京那邊手書一封,我這邊自當安排交接。”
佐上梅津住目光死死地盯著宮崎健太郎看,從程序上來說,宮崎健太郎這話並無問題。
但是,他隱約感覺,宮崎健太郎這個貪財的家夥,明顯是不舍得吐出到嘴的肉。
當然了,他也相信宮崎健太郎沒有那個膽量,也沒有那個能力吞下這筆黃金,但是,雁過拔毛的心思必然是有的。
“好。”佐上梅津住點點頭,“憲兵司令部那邊會與南京接洽的。”
對於黃金,他實際上並不著急,帝國急需黃金,即便是南京那邊也不可能,也不敢阻攔交割。
他此行另有目的。
……
“請宮崎君把經慶夕、畢啟軒以及肖奧成三人移交我憲兵隊。”佐上梅津住說道。
“可以。”程千帆略略思索,說道,“隻要憲兵隊開具正式移交公函,並有南京方麵點頭,我即刻移交。”
他對佐上梅津住說道,“實不相瞞,這三個支那人現在於我而言就是燙手山芋,我巴不得早日移交給憲兵隊呢。”
“今天就移交。”佐上梅津住說道。
“可以。”程千帆伸出手。
佐上梅津住皺眉。
……
“移交公函啊。”程千帆說道,他皺著眉頭,“佐上君,移交公函不會是沒有吧。”
“公函隨後會有人送來。”佐上梅津住說道。
“佐上君。”程千帆麵色陰沉下來,“沒有移交公函,人是不可能移交的。”
他看著佐上梅津住那陰沉的麵孔,正色說道,“佐上君,我自然是願意即刻移交的,但是,宮崎健太郎可以這麼做,程千帆不能這麼做。”
佐上梅津住明白宮崎健太郎這話的意思。
作為政治保衛三局局長的程千帆,需要考慮很多。
但是——
“宮崎君,你彆忘了,你是帝國特工,一切以帝國的利益為第一考量。”佐上梅津住說道。
……
“佐上君,我已經充分考慮帝國的利益,願意配合了。”程千帆說道,“我現在已經沒有要求南京點頭,隻要移交公函讓我對南京有個最起碼的交代,這個要求過分嗎?”
說著,他看著佐上梅津住,露出不解之色,“佐上君,移交公函不是應該很容易的事情嗎?”
“人,今天必須交給我。”佐上梅津住說道,“移交公函暫時沒有。”
程千帆的眉頭緊皺,露出不解之色。
“經慶夕幾人身份特殊。”佐上梅津住說道,“梅機關那邊希望秘密處理此事,儘量不過分激化和南京的矛盾。”
……
程千帆明白了。
憲兵隊這是既要抓人,又不想要激化矛盾,但是,憲兵隊的這個要求,等於是把矛盾完全轉嫁到他的身上了。
同時,程千帆的心中冷哼一聲,看來太平洋戰場戰況不利,在這種情況下,日本人更加需要中國戰場的穩定,對於南京那邊的態度竟然有了相應的軟化。
或者說,軟化這個詞也不太對,日本人不會真的改變他們的強硬態度本質的,隻是多了一層迂回,避免和南京方麵產生更大的矛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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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者說,雙方需要有一個緩衝:
人是政治保衛三局主動移交憲兵隊的,他們屬於接收方!
“佐上君。”程千帆麵露憤怒之色,“這是打算把我架在火上烤啊。”
“宮崎君,請認清自己的立場。”佐上梅津住沉聲道,“一切以帝國的利益為第一要務。”
“人可以給你。”程千帆思索片刻,“隻不過,不是政治保衛三局主動移交的,是佐上君你來強掠的。”
佐上梅津住皺眉。
……
“隻要沒有移交公函,其他的事情,又算的了什麼呢。”程千帆微微一笑說道,“如此,我這邊也好有一個交代。”
狡猾的宮崎健太郎!
佐上梅津住冷哼一聲,繞後,終於還是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