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他們過來,幾個士兵起哄,要他們過來一塊打會牌。
結果夏昭衣坐下摸清規則後,他們便沒有辦法玩了。
夏昭衣不僅會記牌,還會算牌。
紙牌背後或多或少都有痕跡,她不需要故意去記,看一眼就留下印象了。
她也覺得自己沒有辦法玩這些遊戲,太過簡單。
一個士兵提出玩骰子。
翟金生立即拒絕:“少爺會控製骰子大小。”
夏昭衣驚訝地看向沈冽:“你還會這個。”
不待沈冽說話,翟金生忙道:“不不,阿梨將軍,少爺沒有去過賭場,是少爺年幼時,他身旁一個隨從染了賭癮,輸的很慘,杜軒就讓少爺學了這一手,告訴那人賭場裡多的是老千,最後還真幫他戒了。”
沈冽道:“是章孟。”
夏昭衣點頭,沒再多問。
沈冽將話題轉回來:“其實不難,以你的手勁,你也能辦到。”
夏昭衣道:“我還是不學了。”
待了一會兒,他們離開。
房裡已備熱水,這裡照顧他們的人嚴格按照孫從裡的叮囑,把他們奉為上賓在伺候。
屋內燈火明亮,地上滿鋪的毛氈換新,變成一整張金枝紡翠花團錦繡羊毛絨毯,散著一股淡雅花香。
床鋪也換了,映襯著過年的喜氣,換了一床大紅厚被。
桌上擺著精致糕點,還有一壺架在小暖爐上溫熱著的花茶。
夏昭衣的手碰過紙牌和翟金生的傷口,她先去另僻開的小浴房洗手。
回來見沈冽在書桌前捧著一本書,黑眸落在書頁上,許久未動。
夏昭衣走去,小聲道:“書拿翻了。”
沈冽一頓,回神見書好端端的。
夏昭衣低笑。
沈冽無奈一笑:“阿梨。”
“在想什麼,這麼入神?”
“夏二哥。”
“……”
夏昭衣將書從他手中抽走,是一本北元風物類書籍,她之前很有興趣,已看過兩遍。
夏昭衣隨意看著,淡淡翻了頁,她的身體忽然被沈冽摟去。
室內溫暖,二人的外裘都已脫,沒有厚重乾擾,彼此好像都變輕盈。
夏昭衣抬頭看著沈冽。
沈冽實在太高了,他在人群裡之所以紮眼,便是因為他人高腿長,挺拔清瘦,這樣筆直的儀態,誰人不第一眼注目到他。
夏昭衣將書擋在二人中間:“你要看嗎……”
沈冽輕輕托起她的下巴,低頭緩緩道:“阿梨,你是不是在緊張。”
他的眼眸像深邃的海,漆黑得要把人吸進去,又明亮得令人心馳神往。
夏昭衣反問:“你呢。”
沈冽的唇擦過她的臉頰,落在她耳畔,閉眼低啞道:“我肖想多年了。”
聲音帶著微沉的磁性,清淺吐息讓夏昭衣渾身發麻,想靠在後麵的書桌上,他的大掌卻摟著她纖細的腰,穩穩托住她的背,不讓她如願,讓她退無可退。
又是那股極少出現的霸道占有欲。
夏昭衣想說,她本來沒多緊張,怎麼現在……真的好緊張。
是沈冽帶起來的。
他將氣氛帶得旖旎曖昧,帶得讓她喘不過氣。
夏昭衣的呼吸變得急促:“我,我們……”
沈冽忽然吻在了她的耳朵上,含住了她飽滿的耳垂,夏昭衣的聲音變作低呼,隻能伸手攀著他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