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點到為止,眼神交流相互離去。
忽然肩膀傳了力度,轉頭,“沒事吧?”雲雅喬擔憂說道。
“沒事,鄭安收了力度,否則真不好說。”我苦笑道。
幾句話時間,一人被擊倒,形勢越加嚴酷。
“現在淘汰隻能得隊長位……”
話音未落,一道淩厲的拳風已從側後方襲來,攻勢狠辣,直取後心,顯然是想趁我與鄭安交手後氣息未平之際撿個便宜。
我雖與雲雅喬說話,警惕卻未放鬆,感受到惡風,身形微側,秋葉扇雖光芒黯淡,卻依舊精準地回旋格擋。
“鐺!”
拳鋒砸在扇麵上,發出沉悶聲響。
來襲者是個精瘦漢子,見偷襲未果,眼神一厲,變拳為爪,命力凝聚指尖,帶起破空之聲,再次抓來。
“你的對手是我。”
清冷的女聲響起,一道銀芒如同月下驚鴻,後發先至,點向那精瘦漢子的手腕,是雲雅喬的鉤月長槍。
槍尖未至,那冰冷的銳氣已讓漢子汗毛倒豎,他不得不放棄對我的追擊,狼狽後撤,驚疑不定地看向持槍而立的雲雅喬。
雲雅喬手持長槍,身姿挺拔,那鉤月長槍通體呈現暗銀色,槍刃並非尋常纓槍的柳葉形,而是略帶弧度,形似一彎新月,內側開刃,寒光流轉,既可刺、挑,亦可勾、割,變幻莫測。
“多管閒事!”精瘦漢子怒喝一聲,命力灌注雙拳,筆真拳套上泛起土黃色光芒,再次撲上,勢大力沉,顯然走的是剛猛路子。
雲雅喬神色不變,鉤月長槍一抖,槍出如龍。
她沒有選擇硬碰硬,長槍如同擁有了生命,槍尖劃出道道詭異的弧線,總是能從不可思議的角度切入漢子拳勢的薄弱之處。
叮叮當當!
碰撞聲連綿不絕,漢子的拳勢剛猛,卻總被那靈動的槍尖提前點破,如同重錘砸在棉花上,有力無處使。
鉤月長槍時而如毒蛇吐信,疾刺要害;時而如新月掛空,劃出致命的圓弧,封鎖閃避空間。
幾個回合下來,漢子已左支右絀,拳套上多了數道深痕,氣息也紊亂起來。
我看準機會,強提一口命力,秋葉扇悄無聲息地滑出,並非主攻,而是如同鬼魅般貼地飛行,瞬間纏繞在漢子腳踝處。
漢子身形一滯!
就在這瞬間的停滯,鉤月長槍動了。
“漣水衝擊!”
雲雅喬清叱一聲,手腕猛地一抖,暗銀色的槍身仿佛化作一道奔流的瀑布,槍尖那彎新月弧光驟然爆發出刺目寒芒。
不再是單一的刺擊,而是如同水銀瀉地,化作一片連綿不絕的致命槍影,帶著沛然莫禦的衝擊力,瞬間將漢子完全籠罩。
漢子瞳孔猛縮,全力催動命力,雙拳交叉格擋,土黃色光芒大盛,試圖硬撼這片槍影狂潮。
轟!砰砰砰!
密集如雨打芭蕉的碰撞聲炸響,鉤月長槍的每一次衝擊都精準地點在漢子拳勢最薄弱之處,那連綿的力道如同浪潮疊加,一重強過一重。
漢子腳下的玄色石台竟被震出細密裂紋,他雙臂劇顫,拳套上的土黃光芒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黯淡、崩碎。
“破!”
雲雅喬吐氣開聲,最後一道槍影凝聚了她全部的力量,鉤月槍尖如同鑽頭般高速旋轉,帶著撕裂一切的氣勢,悍然擊穿了漢子最後的防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