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瑾移開深情的目光,一抬頭發現站在身前的儒雅老者不見了,卻有一個興奮的老頭兒麻溜的轉悠著收拾東西。
收拾完東西,老頭兒直言道,回老朽的茅舍吃魚羹。
………
茅舍,真的是茅舍啊!
魚老頭兒口中的茅舍可不是謙詞。三間茅舍向山開,一帶山泉遶舍回,此等居所比之普通百姓的屋舍還不如,卻勝在幽靜。
“拗老兒回來了?”
浩蕩一行五人剛回到茅舍,第一間茅屋迎出三個人,一個中年文士,身後站著兩名仆從打扮的人。
魚老頭隻是淡淡的看了文士一眼,卻不搭理他,隻搭理他身後的老仆“阿福帶這位姑娘去廚室。”
說罷,魚老頭兒笑容可掬的看著小桃“有勞這位姑娘了。”
剛才這位姑娘一見著麵就噴了他一臉口水,而他隻是淡定的抹了一把臉上的口水,因為無論是為了讀書人的涵養亦或是魚羹,都讓他無法對小姑娘置氣,況且置氣多費勁,抹一把臉多輕鬆。
小桃遠去,魚老頭兒的笑容才收住,一回頭招呼兩位小客人進屋,仍是不搭理不請自來的老客人。
文士並不在意魚老頭兒的態度,一撩下擺踏上台階跟了進去。
茅屋內,魚老頭兒自坐在專座——唯一的好椅子。
謝瑾兄妹坐著晃擺的椅子,文士進來直奔挑剩的椅子,真無挑剔,一屁股坐下,椅子發出‘嘎吱’顫鳴。
“這位先生,小子跟您換個座。”謝瑾連忙起身,將椅子拉到他身前。
文士客氣的笑了笑“不用,摔壞了老夫才好,準要拗老頭賠。”
真是打擾了,謝瑾悻悻然退下。
魚老頭兒聽了這話也是無動於衷,一聲不語。謝珞瞅著文士臀下的爛椅子若有所思,魚老頭兒怕不是真窮,擺這些爛椅子出來應當是不想會客,更不想留客。
瞅完文士臀下椅子,謝珞的目光上移狀似不經意的看了文士幾眼,他年約五十,和顏悅色的麵容反而讓人感受一股威嚴氣息,有一個詞兒恰好能貼切的形容他的氣質——不怒自威。這才是當大官的樣相。
謝珞眸光又看向魚老頭兒,他不但能認識這樣的人,且讓其平等待之,由此可見魚老頭兒也必不是凡人,思及此,謝珞心裡的天平稱‘確定’那一端高高蹺起。
“魚老伯,這位先生是?”謝瑾一臉好奇,他也看出文士的不凡。
魚老頭兒淡淡地回應“一直騷擾老朽的惡客。”
文士和顏悅色的笑了笑,自我介紹“莫要聽那拗老兒胡謅,老夫姓秦,是他多年的知交好友。”
“原來是秦先生,小子有禮了。”兄妹倆人起身行一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