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下一刻更是讓三人驚訝萬分,端好坐姿的魚老頭兒一臉嚴肅“你們二人上前跪下行叩禮。”
見狀,秦姓文士吃驚不小,拗老頭說的是真是假?
“師傅,我們兄弟可是讀書人,不想深造釣魚一道。”謝瑾漫不經心說道。此言不但落實名分又可再激一將,而且又闡明不是學釣魚,萬一魚老頭兒反悔說是教釣魚呢?
秦姓文士聞言哈哈大笑“老夫也是讀書人,你們也可拜老夫為師,就讓老夫教你們讀書,釣魚師傅教你們釣魚。”
壞老頭不愧是壞老頭,偷雞不成蝕把米,他所想的就是釣魚,這會兒卻是不上不下被壞小子釣著了。
事已至此,宦海沉浮多年的陳方安,豈會悟不透這兩個壞小子是有目的,隻是老夫怎麼就讓人發現了身份?
罷了,有心算無心,老夫孤獨一生,從未體會過有小輩承繞膝下的天倫之樂,老夫與他們相處挺歡喜,況且他們…
一經想通,那就更不願讓人搶了去,陳方安不屑的眼神注視著秦文遠“老夫乃陳方安,自能教他們讀書,就不勞煩你秦無臉了,沒得讓他們學了你的沒臉沒皮。”
魚老頭兒說出身份,兄妹倆頓時露出驚訝與狂喜的神色,狂喜是真,驚訝是假。
“陳…陳相國?”謝瑾欣喜萬分。
謝珞一臉不可置信“師傅是東湖野老?”
陳方安一直看著他們的神色,並未看出端倪,難道又是老夫多心了?
秦姓文士又是一愣,他們竟是不知拗老兒身份?
既是不熟絡,那便能再糾纏,“拗老頭說了不算,要問兩位小友,老夫看他們都不情願讓你教。”
謝珞起身向他深施一禮“多謝秦先生的好意,小子銘感五內,但是小子與三弟都得聽師傅的。”
謝瑾也起身躬身長揖“多謝秦先生,先生是家師的好友,還請先生見諒。”
說罷,兄妹倆眼神一交流,同時上前幾步一撩衣擺雙雙跪下,結結實實的磕了三個響頭,地板磕的梆梆響。
兩人真的磕頭了,陳方安臉上不喜不怒,心裡卻暗罵兩個壞小子,見諒個甚麼鬼,見證才是真。
“老夫收下你們為徒了,你們入老夫門下,需謹記此生不得作惡,不得與外人道老夫是你們的師尊,不得依著老夫名頭為自己謀算,否則老夫必將你們逐出師門。”
謝珞一呆,怎地就不按台詞兒說,電視劇可不是這麼演的,不是該說說學了一身本事要報效朝廷,造福天下蒼生?
發完呆了,那就恭敬再一叩首應聲是吧。
兄妹又一磕腦門兒“是,徒兒自當謹記。”
陳方安緩緩捋著胡須,微微一笑“乖徒兒快快起身,地上涼著呢。”
“是!師尊。”兄妹倆利索起身,一左一右侍立在他身側,如今有了師徒名份,切不可與師尊並排同坐。
拜師禮成,師徒三人臉上皆有喜色,秦姓文士一臉不甘“那就讓拗老頭兒教你們讀書,老夫教你們釣魚。”
陳方驟然站起,一手指著他怒罵“呔!秦不要臉居心不良,想帶壞老夫的徒兒,耽誤了他們的學業。讓他們不能成才,以此成就老夫教導無能的名聲,老夫豈能遂了你的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