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嘭!嘭......
爆炸此起彼伏,接二連三,於文小小身邊盛綻出熾熱的橘紅煙花。
“歇斯底裡地掙紮吧!用不了多久,你就能和你的小男友一起共赴冥府了!”密涅瓦漂浮在空中,不斷凝聚以太去捏造炸彈。
文小小以守待攻,生長出許多觸手圍繞自身,利用血肉構築牆壁抵擋爆炸。這邊的觸手剛被炸得支離破碎,另一邊的觸手立馬就會爬過來填補。
縱是如此嚴防死守,且有著自愈體質,她還是被一部分近乎於貼著皮膚發生的爆炸傷得遍體鱗傷。
文小小半邊臉都快被火焰吞噬,卻偏偏不見有一絲一毫的痛苦之色,她的心思早就不在眼下的戰鬥中,“難道堡主真的是我殺的麼?可我為什麼沒有相關的記憶......”
她心情複雜地望向周科屍體所在的絞刑架,“是你瞞著我做了什麼?”
在周科將死未死之際,文小小可以說是焦躁難安,就好似把心臟剜出來丟進火爐裡焚燒。
焦躁到讓她分不清到底是因為他們之間未完的交易,還是源自某種特殊的情感。
這種前所未有的心臟躁動在周科死亡之後,反倒恢複了寧靜......她又變回了從前的她,一切都不重要,一切都不在乎,一切......都無所謂了。
此刻的文小小既感到了悲傷,也感到了舒暢。
很難以理解對吧?明明是兩種截然相反的感觀,卻在同一時刻表露在一人身上。
但這就是文小小的真情實感,每次遇見周科,她就會有一種口鼻被那張臉貼過來堵住的異樣感,那種吸氣呼氣都僅留下一點點縫隙,不會窒息而死,又沒辦法自由自在地呼吸。
然後意識漸漸模糊,變得越來越不像自己。
所以在周科死後,文小小長舒了一口氣,抵在鼻梁前的氣味終於甘心消散,她終於能夠呼吸到外麵的空氣。
“你就這麼不怕死嗎?居然敢在我的麵前分神!”密涅瓦瞧出了文小小的心不在焉。
覺得自己沒被放在眼裡的他勃然大怒,單手舉過頭頂,將全身的以太抽離,短短兩三個呼吸間便積蓄成一個由巨量火藥組合的烈陽。
此招雖無屠千裡的【第一論點】那般精妙,但威力卻是相差無幾。
看樣子,密涅瓦是耐不住性子,準備一招定勝負。
文小小見身旁的連環轟炸逐漸平息,於是緩緩張開了觸手,仿若從邪詭的花蕊裡走出。
她對隨時都有可能砸下來的烈陽毫不在意,莫名其妙就從《圖靈機》的以太網域內取出了一件沾有血跡的純黑西裝外套。
“你說你換過衣服,這件西裝是不是你的?”
“嗯?哼.......”密涅瓦掃了一眼西裝,沒有回話。
黑西裝是文小小在書房密道裡找到這一件事以及文小小的推理,他早就通過奧斯汀的彙報得知。
而在更之前,奧斯汀也曾提到,自己在初入【心月狐之門】的船上,見到過一名身穿純黑西裝的男性。但在來到白夜古堡之後,便再也找不到其蹤跡。
密涅瓦當時沒當一回事,權當那名男性是遊艇的船員。
畢竟帶領他們進島的船長及其他人都戴有麵具,沒什麼好稀奇的。
隻是後來.......特彆是聯想到那張多出來的椅子之後,密涅瓦是越想越覺得事有蹊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