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問題沒錯,但我已經沒有時間顧慮太多......”
密涅瓦沒辦法靜下來細究謎團,他不能排除這是否是文小小在拖延時間。
“我不知道你手裡的西裝從何而來,我也不在意!這座島上還活著的人就隻剩下你我,既然我不是凶手,那凶手就隻可能是你。”
早在溫迪戈追來古堡的時候,他就佯裝奪走奧斯汀的麵具,實則派遣對方偵查島上,並沒有發現有除他們以外的人的活動痕跡。
“至於身為凶手的你為什麼會一無所知,我倒是有一個猜想。”
密涅瓦一手指向周科的屍體,“會不會是那隻野貓利用聖特蕾莎之手許願,消除了你殺害堡主的記憶?”
他掌心翻動,一麵投影如幕布般徐徐展開,畫麵裡是早已燒成飛灰的書房。
《愛迪生傳》在覺醒初期不會給予異於常人的異能,僅會強化覺醒者的學習悟性、思維速度與對事物的解析能力,令覺醒者在解讀真理和魔法時的進程一日千裡。
而等到覺醒者親手複原出愛迪生發明的任意魔法道具之一,便會領悟【第一論點】。
密涅瓦當初複原的道具正是愛迪生的電影放映機,因此獲得了【第一論點·電影】。
他的第一論點分為“錄製模式”和“放映模式”。顧名思義,處於錄製狀態,他能通過眼睛看、耳朵聽獲取信息,消耗以太製作成膠卷。
再切換到放映,使記錄在膠卷內的畫麵重現於世。
兩種模式相互獨立,無法共存。
這也是為什麼密涅瓦使用膠卷時尤為節儉,要不然他一邊放出膠卷攻擊,一邊錄製與膠卷戰鬥的人的畫麵,不就能擁有取之不儘用之不竭的膠卷了?
說回現在的投影幕布,這其實也是真理能力的一種衍生,相當於直接將密涅瓦腦海裡想象的畫麵放映出來。
這種缺少參考原型的放映僅是一層看得見摸不著的虛像,加上人腦不是計算機,做不到事無巨細,畫麵自然會隨著變化而產生許多瑕疵......什麼一隻手上有六根手指,人臉每一幀都長得不一樣,肢體動作誇張等等。
總而言之,就是跟低級AI生成的差不多。
“呃啊!”
畫麵裡,文小小像是色彩繽紛的抽象畫一般扭動身體,用一種極為粗糙的手法勒死了堡主,然後把堡主的屍體懸掛在房梁上製造出自殺的假象。
沒等做得更細致一些,她就聽到書房外傳來敲門聲。
慌亂之下,她隻能順著同一根繩子從三樓窗戶滑落到二樓,用從書房的書櫃上順來的獎杯敲碎了客房玻璃,準備鑽進去。
恰在此時,麵部表情同樣抽象的周科趴到了書房窗沿,探出頭剛好與文小小對視。
那一瞬間,周科就知道了文小小是殺害堡主的凶手。
但周科沒有選擇揭發,而是拿起了留在書房裡的聖特蕾莎之手研究,好一會兒後許願消除了文小小的記憶。
自己則是留下來處理殺人現場,順帶偽裝成殺人凶手,混淆視聽。
“這就是全部的真相.......那隻野貓很清楚,沒有什麼比一個不知道自己是凶手的凶手更能隱藏!”
密涅瓦不會好心到特地浪費以太幫助文小小理清真相,他放出幕布一方麵是等待烈陽蓄勢完畢,一方麵是轉移對手的注意力。
此刻日燎雪野,該是破曉之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