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衣公子從屏風後轉出,笑道:“自古英雄難過美人關,說不得這位南塘公子不愛權勢不愛金銀隻愛美嬌娘呢。定北侯夫人是秦祭酒的女兒,吟詩作畫自然不在話下,這些風流才子哪個不愛紅袖添香。”
晉王視線不離遠處秦鳶的倩影,輕佻一笑:“所以說,這個女人很有些用處,本王若是將她抓在手中,能省不少力氣。”
錦衣公子也笑了笑,色氣又阿諛:“弄一個小媳婦還不是手到擒來。”
晉王手重重拍在闌乾上,盯著秦鳶,一臉的勢在必得:“哈哈,你說的很是,隻要那小娘們嘗過本王的滋味就割舍不掉了,不過頭一回也要你們做的穩妥些。畢竟嫁人這麼久還不知道男人什麼滋味呢,顧老三對著朵嬌花有心無力,本王就行行好,替他好好憐惜一番。”
“哈哈哈哈,王爺放心,一定給您安排的妥妥當當,隻是今日太子還要……”
“無妨,隻要是女人遇到了這樣的事,隻會想法子遮掩,誰敢鬨出來?”
秦鳶嬌俏的鼻子微皺,用帕子掩在鼻端,好容易壓住了噴嚏。
一旁的荷花小聲道:“怎麼總覺得有人在盯著我們。”
秦鳶看向不遠處說的熱鬨的兩家女眷,笑道:“那咱們就跟著安國公府的人,這園子人多,便是有人想要下手,也得將我們引開。”
“對,夫人說的是,咱們就往人多的地方去便是,待會兒開了宴,咱們注意著,就難被算計。”
秦鳶點點頭,道:“也不知寶珠如何,走了這麼久也未曾見她。”
顧寶珠也正惦記著自家三嫂,心不在焉地應付著閨友們的問話,轉過山石,聽到一陣悠揚的琴聲,眾人止步,側耳傾聽。
宋文玉道:“這琴聲甚佳。”
尤大小姐笑道:“聞弦歌而知雅意,不知宋大小姐聽出了些什麼?”
顧寶珠一張嘴就掃了主人家的麵子:“不如我家先生彈得好,雖然他總說對牛彈情,我也是能聽得出好壞來的。”
眾人不好再說,頓時有些冷場。
尤大小姐冷笑一聲:“那是自然,你六哥不是才納了房小妾,聽聞是行院的行首,想來你是經常聽的,在我們家裡,要聽這些,就是府裡養著的小戲班子,沒什麼新意。若是要去瓦舍聽新曲,我爹娘又不願意。”
不知道話題怎麼就歪到了這個上麵,宋文玉就皺了皺眉。
未嫁的女兒家說這些甚是不雅。
但是勳貴們似乎又不怎麼講究這些。
可再怎麼不講究,小姑子去聽哥哥的小妾彈琴這種事還是不該說。
這兩位說話都不講究。
顧寶珠恍若未覺尤大小姐話中的深意,哈哈一笑:“你怎知我六哥納的那位鄭姨娘吹拉彈唱無所不精?我曾悄悄在院子外麵聽過幾回,雖聽不太明白,卻也覺得還成,隻是軟綿綿的讓人發困。”
尤大小姐笑道:“那你聽這位彈著想發困麼?”
顧寶珠走動了兩步,四下裡望了望,隨意地道:“還成吧,尤大,咱們怎麼越走越偏了,這裡……”
宋文玉心中一動,看向尤大小姐道:“咱們是不是不小心走到府裡誰的院子來了?若是不小心衝撞了誰就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