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侯爺雖沒說話,卻也看向了秦鳶。
秦鳶不由得在心中暗歎。
這裡麵肯定有些兒女私情了,不然顧老四的金飾怎麼到了莫家女的身上,莫家女又為何換了貼身丫鬟,可這……適合說出來嗎?
顧寶珠啊顧寶珠。
秦鳶猶猶豫豫地道:“我聽著這裡麵隻怕有不少事兒,莫家的反應著實古怪,莫小姐逃婚來京內裡必有隱情,不然為何呆在家廟,又撞上了智光等人,這……這可是盜銀案,牽涉這麼多,又是承恩侯又是先太子還有黑風寨,如今又添了耶律氏人。
實在是複雜的很。也不知和莫小姐有多深的瓜葛。
要我說,這事往深裡說深不可測,往淺裡說興許就是巧合。”
顧六爺胡亂用袖子拭去眼淚:“三嫂說的很是,這一定不是簡單的命案,不然為何枯井之中隻有半具屍骸,便是殺人滅口也不該如此。智光等人殺人,連房子都推倒了,卻未曾想過將人掩埋,著實奇怪。”
屋子裡沉寂下來。
顧侯爺道:“的確古怪,我讓人細細查訪莫家人的去處,竟然都當成兩老搬到了女婿家附近去住了,莫家的兒子也尋不見蹤跡。這都十多年的事了。”
言下之意很不好打探消息。
秦鳶倒抽了一口冷氣,這行事作風……
顧侯爺又道:“盜銀案背後之人顯然是藺皇後,不然承恩侯養的死士為何要參與劫獄,隻是不知他們竟然和黑風寨的人勾搭到了一處,就是不知耶律人是早就參與其中,還是後麵勾搭在一處的。”
秦鳶幽幽道:“侯爺帶著質子入京才多久,算算日子,劉太醫入府據侯爺入京隻有半年……趙氏帶著孩子跟著侯爺也有了三年……”
顧侯爺一噎。
顧寶珠眼睛一亮,“三嫂是說,他們早就勾搭在一處了?”
顧六爺驚道:“三嫂的意思是說趙氏帶著那對龍鳳胎是早就埋在三哥身邊的?”
顧寶珠:“對哦,三嫂你是不是這個意思?”
秦鳶看向顧侯爺。
顧老夫人的手在袖中不停地顫動,一雙眼睛盯著秦鳶:“鳶兒你是不是知道了那對龍鳳胎的身世?”
秦鳶輕咳兩聲,不知該說不該說。
顧侯爺搶先答道:“娘,我們也知道不久,那兩個孩子是耶律氏人的血脈,且……”頓了頓,硬著頭皮道:“隻怕是耶律氏郎主的血脈。”
“好,好,好的很,”顧老夫人氣的不輕,重重拍了顧侯爺的頭一掌,罵道:“老娘怎麼就生了你這麼個眼瞎的玩意,對他們處處維護,當親兒子養著,要不是鳶兒機警,隻怕你早被他們母子暗算了。真是氣死老娘了,我們定北侯府竟然養起了耶律氏的狗崽子,你爹和幾個哥哥若是泉下有知隻怕棺材板子都壓不住了。又蠢又強的玩意,怎麼說都不說不清,老娘究竟是怎麼生出來的?看樣子還是打屁股打的少了。”
顧老夫人的聲音越來越大,顧侯爺的頭越垂越低。
顧六爺縮在座上,動都不敢動一下。
他三哥都被罵成這樣,他能得什麼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