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初九下意識的要將柳詩雨扶起來。
柳詩雨卻是死死的抱緊他的大腿,甚至還把臉貼上去。
嚴初九哭笑不得,這女孩抱大腿的功夫,比某些自動續費還難取消。
柳詩雨淚流不止的哀求,“老板,我求求你了,彆不要我好嗎?我什麼都願意為你乾的!”
再硬的男人,也抵不過柔軟的武器。
女孩的淚,一滴就醉,何況是抱著你大腿哭的。
嚴初九看見她哭成了淚人兒,心軟成了繞指柔。
另外,他也怕葉堅他們過來看到柳詩雨又哭又跪的,以為自己把人家女孩怎麼了!
“詩雨,我這也隻是建議,你不想的話,我不會勉強你的!”
柳詩雨將頭搖得像撥浪鼓,“我不想,我一點都不想!”
“那你起來吧!”嚴初九說著垂眼看了看,忙戰術性的將身體前傾下一個弧度,同時還訓她,“地上多臟啊!”
柳詩雨淚眼朦朧,抽咽著問,“那,那你是不趕我走了?”
嚴初九歎了口氣,“你這賴皮的樣子,我趕得走你嗎?”
柳詩雨懸著的一顆心總算放了下來,槍開他那條結實的大腿。
隻是重新坐回到餐桌前,她仍控製不住的一抽一抽哽咽,像極和周淩雲和嚴初九談完戀愛時的模樣。
女人的眼淚像海綿裡的水,擠一擠還是有的。
男人卻像海綿,擠一擠就軟了。
嚴初九看著實在是不忍心,忙不迭的拿過紙巾,抽出幾張遞給她,“彆哭了,都快成花貓了。”
柳詩雨窘迫得無地自容,一邊接紙巾擦眼睛,一邊委屈的小聲抱怨,“還不是老板你,人家高高興興的吃著飯,你非要把我弄哭!”
嚴初九隻能哄著她,“好吧,是我不對,我錯了!”
柳詩雨忙順勢要求,“那你以後不許再說趕我走的話啊,我不會走的,就算你打斷我兩條腿我也不走!”
嚴初九汗得不行,“嗯嗯,不說了!怕了你了!”
他的表情有點滑稽,柳詩雨繃不住,瞬間又破涕為笑!
嚴初九連連搖頭歎氣,“你看你,一會兒哭,一會兒笑,跟個小孩似的!”
柳詩雨羞臊的輕橫他一眼,然後就跑去洗臉了。
當她回來的時候,嚴初九問她,“還吃飯嗎?”
柳詩雨忙點頭,坐下來端起碗,“吃啊,我剛剛才吃了兩口呢!”
嚴初九便主動給她夾菜,嘴巴再不敢沒輕沒重了!
這妮子的眼淚脆弱得很,比任珍可愛哭多了。
柳詩雨見氣氛被自己弄得有些尷尬,這就努力的想緩和一下,“老板,你也用你的筷子給我夾菜,你有沒有什麼傳染病的啊?”
嚴初九狂汗,回旋鏢來得好快啊!
可隨後,柳詩雨就把他夾的菜塞進嘴裡,大口大口的吃起來,同時還說,“不過就算你真有傳染病,我也願意吃的!”
嚴初九:“……”
……
吃飽喝足後,天已經徹底黑了。
外麵那兩艘漁船也已經停了工,不再有機器轟鳴的聲音傳來,四周變得靜悄悄的。
嚴初九覺得他們已經演完了,那就該輪到自己乾活了。
隻是柳詩雨收拾完了碗筷,又打掃完衛生後,並沒有離開的意思,仍然守在他身旁。
除了端茶遞水之外,竟然還問嚴初九累不累,要不要幫忙揉揉肩,捶捶背,甚至給他洗個腳什麼的。
殷勤的態度比起任珍隻有過之而無不及,似乎她已經從女員工,降級成了貼身丫鬟!
如果是平時,嚴初九會讓她服務到天亮。
然而這會兒他不想做大爺,隻想趕緊將她打發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