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不可以?”嚴初九的語氣很平靜,“床這麼大,你睡那邊,我睡這邊。你離我近些,萬一我晚上不舒服,也好叫你。”
他說得理所當然,像是在陳述一件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任珍咬著唇,手指無意識地絞著衣角。
理智告訴她這樣不妥,孤男寡女同床共枕,女孩超級危險的,隨時都可能出人命。
隻是看著嚴初九蒼白的臉,看著他身上那些還滲著血跡的紗布,想著他今晚經曆的那些危險……心疼壓過了所有的顧慮。
任珍仍然有些猶豫,“我、我怕碰到你的傷口……”
嚴初九卻說,“彆怕,我很老實的。”
任珍汗得不行,這句話從誰嘴裡說出來都行,從老板嘴裡說出來,一點說服力都沒有!
你老實?
下午遊山玩水的人是誰?
在她還患得患失之際,嚴初九已經鬆開了她的手,自己往床的另一側挪了挪,給她讓出足夠大的空間。
嚴初九看著她的眼睛,“上來吧,我感覺有點冷呢!”
任珍聽他說冷,生怕是傷口感染引起的發燒,忙伸手探了一下,發現溫度正常才鬆了口氣。
隻是這口氣鬆下來,緊守的防線似乎也跟著鬆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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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雖然是個老紳士,但已經傷成這樣,應該做不了什麼的!
任珍這樣想著,這就深吸一口氣,像是下定了某種決心!
她踢掉腳上的鞋子,也將淺色的短襪脫了下來,小心翼翼地爬上床,躺到了嚴初九身邊。
床墊很軟!
她躺上去時身體微微陷下去一些。
兩人之間隔著大約半臂的距離,但同在一張床上,這點距離顯得微不足道。
任珍仰麵躺著,雙手規規矩矩地放在身側,身體繃得筆直,眼睛盯著天花板上的燈。
她能清晰地聽到自己如擂鼓般的心跳,也能聽到旁邊嚴初九的呼吸聲。
“放鬆點,”嚴初九的聲音從旁邊傳來,“我又不會吃了你。”
任珍的臉更紅了,小聲嘟囔:“誰知道呢……”
嚴初九低低笑了一聲,笑聲牽動傷口,又變成了一聲悶哼。
任珍忙側過身看向他,滿臉擔憂,“老板,你沒事吧?”
“沒事,”嚴初九也側過身來,兩人變成了麵對麵躺著,“就是有點疼。”
燈光下,他的臉距離她很近!
任珍能清晰地看到他額頭上細密的汗珠,也能看到那微微蹙起的眉頭,心就不由揪緊了。
“老板,很疼嗎?要不要吃點止痛藥?醫藥箱裡應該有……”
“不用,”嚴初九搖頭,“你陪著我就好。有你在,我感覺沒那麼冷,也沒那麼疼!”
戀愛談多了,嚴初九不止臨床經驗豐富,甜言蜜語也張嘴就來。
任珍聽得卻是心頭發熱,猶豫了一下便伸出手,輕輕覆在嚴初九沒有受傷的那邊手臂上。
“我在這兒呢,你好好休息。”
嚴初九看著她,發現她那柔軟得要拉絲的眼神中,盛滿了對自己毫不掩飾的關心疼愛。
回憶殺,如期而來。
想起了她哭著說“我控製不住我自己,我真的好喜歡好喜歡你”。
想起了她舌頭好像打結似的,笨拙但勇敢的熱吻。
想起了她剛才跪在他身前,顫抖著手為他處理傷口時,眼淚一顆顆往下掉的模樣。
嚴初九心裡某個地方軟得一塌糊塗,火氣卻又騰騰的往上湧。
他伸出沒受傷的那隻手,輕輕握住了任珍覆在自己手臂上的手。
任珍的身體微微一顫,他的手好大,完全將自己的手包圍了。
嚴初九低聲喚她的名字,“任珍!”
任珍抬眸看他,眼神清澈,像林間未被汙染的小溪,“嗯?”
嚴初九支吾起來,“我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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