歲月是一場有去無回的旅行,好的壞的都是風景。
時間在靜謐中流淌,隻有海鷗的鳴叫,以及海浪的輕響。
柳詩雨仔細處理完嚴初九上身的傷口,看向他的雙腿,“老板,你身上……彆的地方還有傷嗎?”
嚴初九腿上確實還有傷,但那兒很靠近史上最敏感詞,實在不方便展示,這就搖搖頭,“沒有了!”
柳詩雨鬆了口氣,趕緊的收拾藥箱,然後上去平房,準備給嚴初九殺雞熬湯。
殺魚她不會,殺雞也同樣不會!
遠庖廚是君子,進廚房是勇士,她屬於第三種——呼叫外援型。
和她幾乎同時入職莊園的女員工謝蘭,葉秋月都會殺雞,也會做飯。
人參雞湯在鍋裡熬煮的時候,柳詩雨又趕緊騎了小電驢,去市場上買菜。
回來之後,她就馬不停蹄的準備午飯。
當然,也是叫兩個年紀相當大一丟丟的員工姐姐幫忙。
三女在廚房裡一通忙碌後,飯菜終於做好了。
柳詩雨也沒讓嚴初九從遊艇上下來,而是端上去給他吃。
伺候著嚴初九吃完後後,她又趕緊的沏了壺熱茶解油膩,然後送上飯後果……
一整天,柳詩雨就圍著嚴初九連軸轉,照顧得無微不至,比起任珍隻有過之而無不及。
嚴初九被搞得無以為報,隻想給她加工資。
打聽一下,發現她的工資已經是5800,終於還是忍了。
……
吃過午飯,嚴初九下去艙房睡覺。
監視的工作就交給了招妹,讓它發現有人來查看那兩艘漁船就叫自己。
柳詩雨知道他身上有傷,寸步不敢離,就連他睡覺也守在一旁。
嚴初九醒醒一覺,已是下午三點多了。
陽光斜斜地灑進艙房,在木質地板投下溫暖的光斑。
他睜開眼,發現柳詩雨正坐在床邊的沙發上,手裡捧著一本書,看得入神。
她的側臉在光暈中顯得格外柔和,睫毛長而密,隨著閱讀輕輕顫動。
那專注的模樣,讓嚴初九不忍打擾。
隻是躺久了,身體有些發僵,他忍不住動了動。
柳詩雨立刻察覺到動靜,放下書湊過來,“老板,你醒了?睡得還好嗎?”
“嗯。”嚴初九坐起身,身上的傷口早就不再疼痛,隻有愈合的緊繃與癢意,“你一直在這兒守著?”
“我怕你睡醒有什麼不舒服。”
嚴初九被暖了一小下,目光落到她看的那本書上《園藝栽培與病蟲害防治》。
“你在看這個?”
柳詩雨有些不好意思,“這是我以前的課本,有一些東西學過已經忘了,現在拿出來重溫一下!”
“很好,學無止境,溫故而知新!”
嚴初九說著心裡有些慚愧,從學校出來後,他已經完全不看書了,連小說都看不進去!
縱然是學習資料,也是視頻居多!
文字版的眼皮打架,視頻版的一秒入魂!
柳詩雨得到誇獎臉上綻開笑容,“老板,你再躺會兒吧,受傷了要多臥床的!”
“不躺了!”嚴初九掀開被子下床,“躺久了骨頭都麻了,我要上去看看。”
柳詩雨連忙上來扶他,被他擺手拒絕了。
“這點小傷真不礙事。”嚴初九活動了一下筋骨,“我又不是紙糊的。”
兩人一前一後上了頂屋甲板。
午後的陽光灑在海麵上,泛起粼粼波光。
遠處那兩艘漁船依舊靜靜停泊著,像兩座沉默的墓碑。
招妹看見主人出現,忙湊上前來搖頭擺尾吐舌頭。
嚴初九問它,“傻狗,有什麼動靜嗎?”
招妹昂唔叫喚兩聲,表示完全沒有。
嚴初九有些納悶,黃富貴這是死了嗎?怎麼沒一點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