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嘯天站在那裡,手指輕輕捏著那張紙條,目光微微眯起。
他盯著上麵的字,冷峻的麵容如同凝固了的寒霜。
紙條上的字很簡單,隻有一句話,卻如鋒利的刀刃直戳人心:“不聽話的獵物,下次,可沒這麼幸運了。”
“混賬!”楚嘯天眸中寒芒迸發,他手中的紙條幾乎被捏出了褶皺,那些威脅的意味讓他胸膛裡一股怒火熊熊燃燒。
秦雪從地上撐起身子,揉著被撞得生疼的手臂走到楚嘯天身後。
她語氣虛弱卻堅定:“嘯天,對方的目標,是白靜。他們動機不明,但絕不是小打小鬨。我們得儘快查清楚。”
楚嘯天回過頭來,望著秦雪那蒼白的臉,手指微不可察地一緊。
他低聲說道:“今天多虧你了。謝謝你,秦雪。”
秦雪擺了擺手,勉強露出一抹笑容:“如果不是你及時趕到,可能我……”
她輕歎一聲,目光微閃,略帶調侃地說道:“不過你每次都這麼及時,難不成……學了點什麼掐指一算的本事?”
楚嘯天嘴角動了動,卻沒笑出來。
他輕輕拍了拍秦雪的肩:“彆逞強,後背疼成這樣還逞什麼英雄?”
秦雪一愣,有些不服氣地皺起眉頭:“我哪有逞強,隻是覺得……”
話未說完,她的眼神忽然一怔,像是想起了什麼,問道:“你怎麼知道我後背疼?”
楚嘯天神色淡定:“你下意識地用左側身體靠牆,分明是不想牽動右邊的疼痛。”
秦雪瞪大了眼睛,不禁感歎道:“真不愧是神醫連梅花針都能精準定位的人,嘯天,你這觀察力讓我有點怕了。”
楚嘯天微微一笑,卻沒接話。
他收起紙條,轉身走向白靜的床邊,目光漸漸變得柔和。
白靜安然地沉睡著,剛才的尖叫、搏鬥聲並未將她驚醒,這或許多虧了藥物的鎮定作用。
楚嘯天看了半晌,輕聲道:“無論是誰,敢動我的人,我一定讓他付出代價!”
突然間,窗外一陣急促的敲擊聲打斷了他的思緒。
像是硬物敲打著玻璃的聲音,讓人感到莫名的不安。
楚嘯天猛地轉頭凝視過去,窗戶外空無一物,但那種詭異的感覺卻縈繞不散。
“什麼聲音?”秦雪也警覺起來,靠近了床頭。
楚嘯天沒有回答,隻是緩緩走向窗邊。
他的每一步都顯得格外小心,手早已不動聲色地潛入兜裡,握住了一枚銀針,指尖發力,隨時準備暴起出手。
他推開窗戶,如潮的夜風撲麵而來,吹動了他額前的發,一股寒氣仿佛直鑽骨髓。
然而,窗外仍是什麼都沒有,隻有一片幽暗的夜空和靜謐的街景。
“可能是夜風卷起了什麼東西撞到了玻璃。”秦雪站在他身後猜測道,但聲音中還藏著一絲隱隱的不安。
“不對勁。”楚嘯天嗅到一道熟悉的丹藥氣息在空氣中彌漫,那種略帶甘甜的味道輕易不會出現在普通場合。
他伸手探向窗沿,指尖觸到了一片黏濕的液體。
他舉起手,仔細看了看,血跡。
“果然有人來過。”
楚嘯天喃喃道,拳頭緊了又鬆。
他回頭看向秦雪,聲音低得幾乎隻有兩人聽得見:“那家夥逃走的時候受了傷。”
秦雪的眉頭擰起,她快步走向自己的包,從中掏出一塊手帕,遞給楚嘯天:“這是能找到他的線索,能看出是什麼武器傷的嗎?”
楚嘯天迅速將血跡裝入手帕,神色略顯凝重:“看傷口的血量,多半是匕首。我能讓朋友化驗,先搞清楚對方出現的目的,否則這裡再安全都沒用。”
秦雪一想到剛才與對方交手的瞬間,心臟仍不禁猛跳了幾分。
過了好一會兒,她才輕聲說道:“嘯天,最近你的敵人越來越多了,是不是承擔得太多了?”
楚嘯天聞言微微一怔,但並未回答。
他的目光落在窗外的黑暗中,像是在拉長思考,又像是在沉澱仇恨。
“不是我的敵人在增多,是他們終於忍不住露出獠牙了。”
他的聲音低沉,帶著些許嘲弄般的自信,“不管是誰,掩耳盜鈴的遊戲已經結束了。”
秦雪靜靜看著他的側臉,目光複雜。
這個男人身上有她無法忽視的吸引力,那種遊刃有餘卻又冷靜如水的姿態,讓她既放心又忍不住想要靠近。
然而這份安心沒持續多久,醫院走廊遠處傳來的急促腳步聲再次打破了短暫的寧靜。
楚嘯天瞬間警覺,轉身將秦雪護在身後,緊盯著門口的方向。
下一秒,一個身影出現在門口——不是彆人,而是孫老。
他滿頭大汗,看起來焦急得很,手裡還提著一個古樸的木盒。
“嘯天!出事了!”孫老沉聲說道。
未經解釋的言語背後,似乎隱藏著更大的風暴。
喜歡鬼穀玄醫戲花都請大家收藏:()鬼穀玄醫戲花都書更新速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