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我要。但我更想要的,是一個機會。”楚嘯天的目光穿過茶室的窗戶,望向深沉的夜色。
“這次拍賣會,必然魚龍混雜,真假難辨。我可以幫你掌眼,確保萬無一失。但我有一個條件。”
“所有流拍的,或者被認為是贗品的東西,我要有優先的、以底價購買的權力。”
孫老目光一凝。
他瞬間明白了楚嘯天的意思。
這小子,是想“撿漏”!
在大型拍賣會上,專家也有看走眼的時候,真正的寶貝被當成贗品,或者有瑕疵的珍品無人問津,最終流拍。這種事並不少見。
而楚嘯天,顯然是對自己的眼力有著絕對的自信!他想用最小的成本,撬動最大的財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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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何等的膽魄和野心!
“你憑什麼認為,你能從我們這些老家夥都看不出的東西裡,撿到漏?”孫老沉聲問,這既是考驗,也是提醒。
楚嘯天沒有直接回答。
他站起身,走到牆邊一幅掛著的山水畫前。
“孫老,您這幅鄭板橋的《竹石圖》,是真跡,市場價至少三千萬。”
“但,”他話鋒一轉,手指輕輕點在畫卷右下角一個不起眼的印章上,“這畫,被人動過手腳。原畫下麵,還有一層。”
“畫中畫!”
孫老猛地站了起來,臉上血色儘褪,眼中滿是不可置信!
靜心齋內,空氣仿佛凝固了。
時間像是被一隻無形的手捏住,停滯在楚嘯天吐出“畫中畫”三個字的瞬間。
秦雪的心跳漏了一拍。她緊張地看著孫老,隻見這位一向沉穩如山的古玩界泰鬥,此刻臉上的肌肉微微抽搐,嘴唇哆嗦著,仿佛想說什麼,卻一個字也吐不出來。
那雙看過無數國寶奇珍的眼睛裡,此刻隻剩下驚濤駭浪。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孫老的聲音嘶啞,帶著一絲他自己都未察覺的顫抖。他像一頭被激怒的雄獅,幾步衝到畫前,雙眼幾乎要貼在畫卷上。
這幅《竹石圖》,是他三十年前,從一位隱世的舊王孫手中重金求得。三十年來,他日夜觀摩,自認對畫上的每一根線條、每一個墨點都了如指掌。他請過故宮博物院的頂級專家掌眼,動用過最先進的紅外線和x光設備進行掃描,所有結論都指向一個事實——這是一幅無可挑剔的鄭板橋真跡!
畫中畫?
這簡直是天方夜譚!是對他畢生鑒賞功力的無情嘲諷!
“小友,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孫老的語氣陡然嚴厲起來,一股屬於上位者的威壓彌漫開來,“你知道誣言一幅名畫的後果嗎?這不僅是砸我的招牌,更是對鄭板兄的侮辱!”
秦雪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她下意識地拉了拉楚嘯天的衣角,手心滿是冷汗。她不懂古玩,但她看得懂孫老此刻的憤怒。那不是裝出來的,那是信仰被動搖時的真實反應。
楚嘯天完了,他把天給捅破了。
然而,楚嘯天依舊平靜。他仿佛沒有感受到孫老那幾乎要殺人的目光,隻是淡淡地伸出手指,虛點著畫卷右下角那個“克柔”的閒章。
“孫老,您請看。”
他的聲音不高,卻有著一種奇特的穿透力,讓暴怒邊緣的孫老下意識地順著他的指引看去。
“這枚印章,印泥是清代宮廷禦用的‘八寶印泥’,色澤沉厚,百年不變,確實是真品。但……”
楚嘯天頓了頓,每一個字都像一顆投入深潭的石子。
“印章的邊緣,有極其輕微的二次浸潤痕跡。這說明,這枚印章是在這張畫紙已經附著在另一層物質上之後,才蓋上去的。”
他轉過頭,直視孫老的眼睛。
“換句話說,作畫、題跋在前,裱糊、蓋章在後。一個畫家,有何理由要在自己的畫作上再裱一層紙,然後蓋上自己的印章?除非……他想隱藏下麵那層紙上的東西。”
孫老的身軀劇烈一震。
他不是庸手,楚嘯天的話如同驚雷,瞬間點醒了他。
二次浸潤!他怎麼會忽略這麼致命的細節!
不,不是忽略。是根本沒有往這個方向想過!誰能想到,一幅價值連城的鄭板橋真跡,本身就是用來作偽的“皮”?
這手筆,太大了!大到超出了所有人的想象!
孫老猛地閉上眼睛,再睜開時,怒火已經褪去,取而代?????的是一種近乎瘋狂的求知欲和顫栗。他死死盯著楚嘯天:“你……你有什麼辦法?”
“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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