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族長見到兀艋想要打斷張楚,賠笑的臉立刻變得嚴肅,她大吼道:“住手!”
兀艋微微一愣,緊接著獰笑:“老家夥,弄一個假鑿井人在這裡,你以為能嚇得住我?”
老族長則大吼道:“兀艋,你想違背玉心侯的命令嗎?”
“玉心侯說過,在邊地,絕不可打斷鑿井人疏通天井,違令者,誅三族!”
“若是讓鑿井人受傷,甚至死亡,可誅九族,你想死嗎?”
兀艋倒是被老族長嚇了一跳,停了下來。
不過,兀艋冷笑:“嗬,整整一個時辰了,都不能讓天井有任何動靜,他是鑿井人?”
“假的!”兀艋毫不客氣的下了結論。
老族長則大吼:“他是真的!”
此刻,營地內所有人都衝上來,擋住了兀艋的去路。
兀艋哼道:“都給我滾開,你說他是鑿井人,好,他有井牒嗎?”
“把井牒拿出來,我隻看一眼,隻要有,我立刻跪下,向他賠罪,否則……”
兀艋冷冷看向張楚:“否則,假冒鑿井人,可是重罪,他要被貶做兵奴,去做最危險的事。”
井牒,就是玉心侯頒發給鑿井人的特殊憑證。
擁有井牒,鑿井人就擁有遠超普通人的權勢。
沒有井牒,則不被承認。
張楚不可能擁有井牒,他才剛剛抵達這個世界不久。
營地內,所有人也都知道張楚沒有井牒,她們彆無他法,隻能拚命的阻攔。
兀艋見狀,更加確認了自己的想法,他冷笑:“一個沒有井牒的假鑿井人,敢蒙騙老子?”
他一腳將老族長踹飛出去,把老族長踹到吐血,躺在地上痛苦的扭曲。
阿玲剛剛上來,兀艋一巴掌抽在阿玲的臉上,將阿玲抽的當場暈死過去。
幾個老兵拚死擋住,他接連出腳,踹在那幾個老兵的斷肢部位,當場踹開傷口,讓他們血流不止。
不少女人也拚命的阻攔上來,但她們哪裡是兀艋和這幾個壯漢的對手,要麼被當場錘暈,要麼被打到吐血,爬不起來。
最終,營地內沒有一人再能站起來,大家隻能絕望的看著兀艋來到張楚的麵前。
“小子,還裝!”
說著,兀艋一巴掌抽了過去。
砰!
兀艋還不等抽到張楚,他的手臂竟然當場炸開。
緊接著,一股恐怖的力量錘在他的胸口,當場將他的胸膛都崩碎了,整個人一下子裂開成了五六瓣。
兀艋仿佛一堆爛肉,被彈了出去,東一塊西一塊,碎的不成樣子。
要知道,張楚可是尊者。
平日,張楚將尊者氣息內斂,不會傷到彆人。
可現在,張楚的神識與天井融合,尊者肉身的自我保護,哪裡是這種小人物能碰?
這兀艋,橫行鄉裡十多年,恐怕做夢都想不到,死的這麼透徹,連個全屍都沒辦法保存。
整個營地內,則瞬間陷入了詭異的安靜之中……
沒有人料到,會是這樣一個結果。
這一刻,兀艋的那些狗腿子們先是嚇壞了,他們一個個兩腿顫抖,看張楚的表情,宛如看到了一尊食人凶獸,一個個噗通噗通跪了下來。
“爺爺饒命,爺爺饒命!”
“不要殺我,不要殺我,都是兀艋讓我們來的!”
“爺爺饒命!”
一個個磕頭如搗蒜,有些人連額頭都磕腫了,渾身上下隻剩恐懼。
營地內的人們也都嚇得臉色發白,他們聽說過張楚是人王,知道張楚肯定很厲害,但也沒想到,會這麼厲害。
隻是碰一下,甚至還沒碰到,就讓兀艋四分五裂,這是什麼樣的存在?已經觸及到了他們的認知禁區。
而張楚的神識依舊沒有回歸,他甚至都不知道,有人死在了自己麵前。
對張楚來說,反震死這樣一個人,就跟反震死一隻蒼蠅沒區彆。
漸漸地,兀艋那些狗腿子們發現了張楚的情況,一個人緩緩抬起頭,發現張楚沒有任何醒來的跡象。
他終於顫巍巍的低聲喊道:“都彆磕頭了!”
幾個人停止了磕頭,同樣悄悄看向張楚。
發現張楚一點醒來的跡象都沒有,一個狗腿子低聲道:“邪門,這人,邪門!”
“要不……咱們跑?”
幾個狗腿子對視了一眼,忽然起身,撒腿朝著營地外跑去。
他們連滾帶爬,總感覺身後仿佛有一雙冷漠的眼睛盯著他們,一個個跑的那叫一個心驚膽顫,連鞋丟了都不敢回頭撿。
最終,這些狗腿子們全都走了。
而營地內,所有人也漸漸恢複了一點體力,漸漸站了起來。
如果是在以前,她們受了這種傷,是不可能如此快就能恢複的。
但之前張楚對她們施展過聖草天心,聖草天心的餘力猶在,所有受傷的人,恢複的還挺快,都沒有生命危險。
終於,在幾個女子的攙扶之下,老族長也被扶到了一張石凳上,坐了下來。
此刻,眾人都圍著老族長,神色擔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