營地內,這位百夫長忽然讓大家準備迎敵。
閻鎮長在離開了這個小小營地之後,便忽然臉色發寒,說道:
“敬酒不吃吃罰酒的東西,該死!”
緊接著,閻鎮長接連下令:
“第一,把那個想去兵營彙報的人,給我殺了,做乾淨一點,要保證死不見屍。”
閻鎮長從接到消息的時候,就沒打算讓這事兒傳出去,所以那想去兵營彙報的人,早就被他扣押在了大鎮。
“第二,把大鎮上的三百衛隊都調集過來,準備圍攻那個營地,一個都彆放過!”
“第三,讓包師爺寫一封狀子。”
此刻,閻鎮長如鷹般的目光冰冷,一字一句:
“就說,我們這邊,某個營地被諦貘潛入,殺了征兵隊。”
“師爺借兵平亂,想不到諦貘實力強大,竟然將五十兵士全部斬殺。”
“我大鎮上的衛兵雖然不可輕動,但值此危亡時刻,隻能出兵,大家浴血奮戰,才平了貘亂。”
“但那五十軍士,營地裡的所有人,都已經救不回來了。”
……
一連幾條命令發出,鎮長的態度已經十分明確,無論如何,這件事,都必須捂起來。
半日後,三百衛兵殺至。
然後他們就發現,小小營地的入口,已經被改造成了一個狹小的要塞。
兵士們用石塊和陣法石,將營地入口改的很狹小,隻容許一兩人通過。
鎮長站在那三百衛兵後方,第一時間並沒有下令進攻,而是大喊道:“那位百夫長,我給你兩個選擇。”
“第一,把營地內的人,都給我殺了,咱們就是朋友,好處少不了你的。”
“第二,我這三百衛兵,把你的隊伍全滅了。”
“然後,我會給你安一個私通諦貘的罪過,到時候,不僅你會死,你們的家人,也會受到牽連。”
“選吧!”
而那位百夫長則喊道:“閻鎮長,我勸你回頭是岸,還有這些衛兵,你們想陪著閻鎮長一起死嗎?”
“膽敢對玉心侯的正規軍動手,你們可知,這是何等的罪過?”
閻鎮長冷哼:“執迷不悟,給我殺!”
三百多衛兵立刻發動了攻勢,他們並沒有直接進入隘口,而是先動用各種力量,想要把這個要塞給打開豁口。
但那並非簡單的石塊堆砌,而是加入了一些軍營中常用的陣法石,拆起來很費勁。
有陣法石運轉,隻要營地內的軍士,將自己體內的靈力注入其中,要塞便牢不可破。
當然,也有高手嘗試著進入隘口,想試試能不能衝進來。
但那位百夫長卻十分勇猛,麵對兩三個高手的衝擊,他一人就可以攔住。
百夫長大吼:“兄弟們,堅持住,我們的援軍很快就會到!”
鎮長則持續發動心理攻勢:“彆做夢了,你們派去兵營的人,已經被我殺了,你們不會有援軍了。”
那百夫長並不理會,頗有一人當關,萬夫莫開之勢。
當然,這百夫長也不敢衝出去。
大家的境界相差並不大,都是六七洞命井,並不存在一個人可以隨手滅一團人的奇跡。
戰鬥在僵持,鎮長一方,希望先把那些要塞拆除,進度不快。
百夫長一方,隻是需要堅守,需要不斷將體內的靈氣,傳送到陣法石上,減緩要塞被挖破的進度。
雙方都沒有出現傷亡,這是一種消耗戰。
漸漸的,百夫長一方,兵士們開始疲累。
因為營地的天井停止運轉之後,營地內的靈氣用一點少一點,漸漸的,營地內的靈氣降低到了冰點。
而想要維持陣法石的運轉,則需要不斷的輸送靈氣進去,漸漸的,大家開始靈力不支。
至於鎮長一方,由於人數眾多,他們的消耗慢很多,自然能支撐的住。
這種僵持,整整打了一天一夜。
營地內的靈氣,徹底消耗沒了。
那五十軍士體內的靈力,包括營地內所有人的靈力,也都消耗沒了。
要塞的強度,肉眼可見的降低。
外麵,鎮長感覺到要塞的強度減弱,頓時高興無比,他大喊道:
“百夫長,投降吧,把營地內那些刁民殺掉,我們依舊是朋友!”
營地內,老族長也認命了一般,她拄著拐杖,對百夫長說道:
“百夫長,提著老身的腦袋,去換一條活路吧。”
“老身不怪你們,這是我們這個營地的命。”
“但你們是玉心侯麾下最精銳的士兵,你們不能死,你們是好人,你們應該活著。”
百夫長麵無表情的說道:
“我們是玉心侯麾下的戰士,我們永遠都不會違背玉心侯的軍令。”
“玉心侯曾說,戰士,就是可以戰死的士,是頂天立地,無愧於心的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