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九霄嗬嗬一笑,“尊者,你學壞了!”
指白蓮尊者笑道:“開個玩笑,開個玩笑。”
鳳九霄道:“你剛才的意思是,光明法王與聖尊鬨掰了?”
白蓮尊者道:“其實家師是想擺脫聖尊的糾纏!聖尊其實是個漢人,但偏偏入了喇嘛教,熱衷雙修大法,家師是百年難得一遇的純陰之體,他自然不想錯過!幸虧家師與他功力悉敵,否則早就遭了毒手!”
鳳九霄道:“我還以為聖尊年輕時與法王有一段愛恨糾葛呢,原來是單方麵的騷擾!”
“若不是當年魔尊發難,我師父怎會逃離魔都?她那時不過二十歲的年紀,頂著魔教妖女的名頭,自然不敢落腳中原,隻能跑到偏遠之地,受了不知多少苦難!”
鳳九霄不禁有些感慨!
一個少女,就算武功不低,可畢竟是孤身一人在異國他鄉打拚,種種磨難實在難以想像!
鳳九霄道:“如今小法王算是苦儘甘來了,念茲在茲的魔教教主之位她終於搶到手了!”
白蓮尊者歎道:“雖然搶到手了,可是終究是虛名。魔都血池一戰,魔教的有生力量幾乎消耗殆儘,而謁諦齋的端木燕和群魔島的熊夢煙根本沒有歸降之意,他倆若是聯手,大光明寺還不足以鎮壓!”
“看來不一統魔門,法王是睡不安穩啊,嗬嗬。”
“這或許是她的某種執念,也許是昔年某位師長對她的囑托,迫使她必須完成這一夙願!”
“你說的對。就算是她個人有野心也無所謂,無論她怎麼做,都是你們魔門內部的事情,隻要不波及無辜,沒人會乾涉。”
白蓮尊者試探問道:“我看你和端木燕他們走得很近?”
鳳九霄反問:“近嗎?”
白蓮尊者笑道:“從表麵上看,關係很近,至少你們一路結伴同行。”
鳳九霄笑道:“有些事不能光從表麵看,要看實質。”
白蓮尊者笑道:“那實質怎麼看?”
鳳九霄笑道:“用眼睛看!”
白蓮尊者哈哈大笑:“聽君一席話,真是……”
“真是怎麼著?”
“如聽一席話!”
兩人同時放聲大笑!
白蓮尊者心道:雖然他看似在開玩笑,但話已經說得很明白,端木燕雖然和他結伴而行,但關係絕對不會很近!至少不可能比自己和他關係還近!
端木燕是謁諦齋的少主,自己是大光明寺的骨乾,都是魔門一係的重要人物,鳳九霄不可能和自己這些人成為莫逆之交,自己之所以能和他談笑風生、大談合作,無非是利益關係!
師尊與鳳九霄肯定達成了某種契約,不然血池大戰師尊不可能獨善其身,最終成為魔門第一人!
至於兩人具體談些什麼,白蓮尊者不會去想,也不敢亂猜!
光明法王雖然是女人,但她的性格和女人沒有半點關係!什麼心慈手軟,什麼嫻良淑德,統統不沾邊!
唯一與女子沾邊就是性彆!
她能孤身一人創下大光明寺,自然離不開“心狠手辣”、“詭計多端”!
在她身邊,敢有異心的人,都已經死絕了!
白蓮尊者道:“鳳公子,那海心山一行,公子……”
鳳九霄道:“放心吧,看在法王的麵子上,我替你們抗住聖尊的騷擾,至於其他勢力就靠你們自己對付了!”
白蓮尊者道:“如果我們與端木燕、熊夢煙發生衝突呢?”
鳳九霄看著白蓮尊者,笑了笑,“你還在試探我?”
白蓮尊者笑道:“不試探不行啊,江湖上誰不知道熊夢煙對你一往情深?”
鳳九霄道“就因為她喜歡我,所以我就得保護她?“
白蓮尊者道:“公子素以俠義為懷,就算她不是武林正道人士,你也不可能見死不救吧?”
鳳九霄心中一動:“難道你們還真想對她動手?”
白蓮尊者心頭一凜:難道他真會為熊夢煙出頭?
他嗬嗬一笑:“都是魔門一係,相煎何急?隻是隨便問問!”
鳳九霄肅然道:“我不是偏袒她,隻是單純的想提醒你們一下,最好不要輕易對她出手。因為現在的她,已經今非昔比!你,已不是她的對手!”
白蓮尊者頓時一怔!
今非昔比?
看來熊夢煙又突破新的境界了!
算了,挫敗熊夢煙和端木燕的事不著急,現在當務之急是取得天鵬彩卵,讓大光明寺的高手們功力突飛猛進,然後在日後的魔門兼並戰之中大占上風!
兩人來到月亮房,與眾人一一寒喧了幾句,“諸位,今晚就嘗嘗我們光明寺的齋飯吧。”
龐十五道:“尊者,你這裡有療傷藥嗎?”
白蓮尊者立刻拍了拍腦門,“哦,對了,曾少堡主受傷了是吧?”
鳳九霄道:“是的。”
白蓮尊者有些奇怪,“曾少堡主也是九境巔峰,是誰能將他打傷?”他還有一個疑問沒好問出口,那就是——還有誰能當著鳳九霄的麵打傷曾詠?
鳳九霄道:“路上遇到一條巨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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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蓮尊者目光閃動:“魔教青龍……的後代?”
鳳九霄道:“與魔教青龍沒關係,隻是一條普通的巨蛇。”
白蓮尊者心道:若是普通,能傷到曾詠?既然你不願細說我豈會追問?
他有些不解:“鳳公子,你們隨身不帶創傷藥?”
龐十五插了一句:“都怨我,平時不怎麼受傷,所以沒考慮到。”
白蓮尊者為之一滯!
什麼叫平時不怎麼受傷?這是炫耀他自己武功很高?根本沒把天下英雄放在眼裡?可看他語氣平淡,發自肺腑,似乎在陳述事實。
真讓這小子給撞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