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喜歡麼？”
宋盞貼著江雲杪的背，感覺一顆金子般的心隔著皮囊，和他的心連著一起跳動。
“喜歡。”宋盞摟住江雲杪，“現在是我欠你了。”
江雲杪享受著溫暖的懷抱，蜷縮著身體好像一個嬰兒。
“我一直有一種感覺，你是特地為我而來的。”江雲杪認真道，“佛家有渡的概念，是說從一個狀態到另一個狀態。”
“渡人就是幫助彆人脫離當前的狀態。”
“按照這樣的說法，你就是來渡我的。”
宋盞也認真地和江雲杪探討起來。
“我們是彼此互渡，我能夠走到今天，也是因為那天之後，江叔叔給我的諸多幫助。”宋盞說道，“而且，我有一種預感，未來你會渡我一次。”
“真正地渡我一次。”
江雲杪說道：“真的麼？”
“我有點期待那天呢！”
兩人又從佛學聊到了古希臘哲學，從芝諾聊到齊澤克，從地心說聊到心即理也，中間幾次困得睡著，又不知什麼時候醒來接著說話。
直到天漸漸亮起來，雞鳴打破寧靜。
江雲杪再次醒過來的時候，已經上午9點了，她看了一眼旁邊睡著的宋盞，以及桌上那兩支紅燭，才確定昨晚不是夢。
江雲杪起身穿衣，卻差點栽倒在宋盞身上。
躺著還沒什麼，走路卻依舊感覺到兩腿酥麻。
“小壞蛋。”江雲杪踢了宋盞一腳，動作很輕，沒想到卻把宋盞踢醒了。
宋盞又拉了江雲杪的手，把她拽回被子裡。
“鬆開，我要起來了。”江雲杪掙紮道。
“起來乾嘛，做早操麼？”宋盞笑道，“那正好，我已經準備好了，你呢？”
江雲杪掙紮的時候，手胡亂摸到了趕緊遠離，她拒絕道：“不行，我還沒好呢！”
宋盞當然是在開玩笑，江雲杪算是幾個女朋友裡，身體最弱的那一檔，和葉一真差不多，但葉一真比她嘴硬，怎麼都不服軟。
兩人嬉鬨了一會兒後，一塊起床，去民宿餐廳吃早餐的時候，民宿老板問道：“怎麼樣？”
“擦了紅花油好點了麼？”
宋盞看向江雲杪，江雲杪說道：“謝謝，好多了。”
民宿老板說道：“行，崴腳不是什麼大事，但是得注意休息。”
“不能用力傷到骨頭。”
“我看你剛才走路還一瘸一拐的，儘量坐著吧。”
宋盞和江雲杪對視一眼，也隻有他們知道，江雲杪行動不便和崴腳沒什麼關係了。
江雲杪感覺臉上發熱，她低頭吃飯，不敢看老板：“好的，謝謝。”
民宿老板不知道怎麼江雲杪突然靦腆起來了，她問宋盞：“你們今天還續住麼？”
“今晚還有一場嬉魚燈，最後一場了，再想看就要等明年了。”
宋盞說道：“我們商量好了，不住了。”
江雲杪也抬頭說道：“嗯，嬉魚燈很好看。”
“明年……再來看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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