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陰門主咬著牙,從懷中掏出一枚散發著詭異氣息的黑色令牌,猛地擲向空中。
令牌瞬間化作一道巨大的黑色旋渦,從中湧出無數魔影,張牙舞爪地朝淩星撲來。
淩星眉頭一皺,雙手快速結印,靈脈之力瘋狂湧動。
她身前出現一個巨大的金色護盾,魔影撞在護盾上,發出陣陣慘叫。
與此同時,她身後的五十麵陣旗光芒大盛,一道道淩厲的星光射向魔影,將它們紛紛擊退。
海麵恢複平靜時,夏明波望著滿地法寶殘骸問:“他們若卷土重來......”
淩星擦拭著劍鋒輕笑:“我在萬魂幡殘片裡留了份大禮。”
她指尖燃起青焰,千裡外鄆洲營地突然炸開朵朵業火紅蓮,各派珍藏的邪器在淨火中灰飛煙滅。
是夜,文翰林捧著鄆洲遞來的戰書踏入彆院,卻見淩星正在教夏紫凝修補陣法。
月光淌過少女纖長的睫毛,在她眼下投出蝶翼般的陰影——哪還有半分白日殺伐果決的模樣。
“淩道友,這是......”
“燒了罷。”淩星發音就是這樣的,她覺得這樣比較帥。)
淩星頭也不抬,握著夏紫凝的手勾完最後一筆陣紋,“告訴鄆洲那邊,想要靈氣就拿誠意來換。我有更合適的人選跟他們談。”
海風穿廊而過,帶著新生靈脈的清冽氣息。
陣紋亮起的刹那,夏紫凝看見淩星嘴角噙著的笑意。
“師姐,你在笑什麼?”
夏紫凝很是不解,明明鄆洲來犯,是一件麻煩的事情,她是為什麼能夠笑得出來的?
其實淩星在昨天遇到了一位意料之外的人。
梁賢臣,他被帶走以後就不知去向,回來已經是被完全治好了。
老祖說他的人情還給淩星,算是幫淩星解決了一個麻煩的事情。
也是暫時無法兌現天階法器和功法給她的補償。
她與梁賢臣達成合作,將鄆洲作為他的勢力基礎,作為他複仇的跳板。
不過鄆洲的歸屬權依然在靈道宗,或者說在淩星手上。
簡單來說,就相當於是暫時簽了一個勞動合同,梁賢臣可以自行開發、經營鄆洲,但最後如果他要離開靈道宗,那麼淩星就會收回鄆洲。
當然,其間梁賢臣所得的一切隻需要和淩星共同分配一部分,其餘的都是他自己的。鄆洲的人除外,當然願意跟他的也能夠帶走。)
聽起來就挺像黑心企業的。
不過沒辦法,畢竟這地是淩星發現的。
什麼?鄆洲沒服哪來的歸屬權?
這不馬上就有了麼?
海風裹挾著鹹澀的水汽掠過斷崖,淩星立在鏽跡斑斑的青銅碑前,指尖輕撫過祭文凹痕中凝結的鹽晶。
三日前鄆洲送來的戰書此刻正懸在十丈外的半空,被業火灼出焦痕的絹帛上,血煞宗主的掌印仍泛著暗紅微光。
“以戰止戈,倒是痛快。”
梁賢臣心中豪氣頓生,毅然決然地挺身而出,手持長劍,孤身一人衝入敵陣。
就在他準備躍上戰場,與敵人一決高下之際,一旁的淩星突然出手,隻見他手中劍光一閃,如閃電般劃過,竟將雙方腳下的一座小島一劍斬開!
隨著小島的分裂,原本平靜的海麵頓時掀起驚濤駭浪,水花四濺。
淩星這一劍是向眾人表明了她的態度,“都他喵是元嬰了,還擱那打算近身肉搏呢?彆在陸地附近,看不起誰呢?!”
“還有你,喵的玩劍的能不能有點劍修的樣子?拿著劍衝上去拚刀那你一身修為白瞎了?能不能有點出息,打出劍仙的氣勢來?”
淩星對友軍也不客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