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寒的劍鋒割裂夜風時,蘇挽月的雙刀已卷起三尺血浪。
鐵衣盟弟子咽喉綻開的血花尚未落地,倭寇的十字鏢便釘入青磚,鏢尾係著的銅鈴在腥風裡碎成齏粉。
“走東南!”
蘇挽月旋身劈開箭雨,刀光在石壁上刻出北鬥軌跡。
江寒後撤半步,足尖踏碎地牢青磚,寒髓勁順著裂縫漫開,冰霜眨眼覆滿甬道。
追擊者踩上冰麵的刹那,玄鐵劍已穿透三具胸膛,血珠凝成赤鏈綴在劍穗上。
山道轉角傳來倭寇的呼哨,江寒猛然扯住蘇挽月躍上崖柏。
下方火把彙成的長龍裡,他看見江彆鶴的玄鐵重劍反著月光——二十年未見,那劍柄吞口處仍嵌著楚家玉佩的殘片。
“龍脈圖要送進皇陵。”
蘇挽月咬破指尖,在江寒後背疾書。
血珠滲入金紋時,清崖峰的輪廓在月光下泛起微光,“楚將軍當年在藏兵洞......”
破空聲打斷低語。
江寒攬著老婦滾進岩縫,箭矢擦過脊背的瞬間,他看清箭翎上的江氏族徽。
二十年舊傷在血脈裡蘇醒,驚濤斬第七式“斷潮”本能出手,劍風掀起的碎石竟在半空凝成冰錐。
倭寇首領的獰笑凝固在冰錐穿喉的刹那。
江寒踏著屍體躍上鬆枝,見江彆鶴的重劍正劈向蘇挽月眉心。
寒髓勁灌注劍鋒的刹那,他想起師父握著他手練劍時總說:“驚濤斬至剛,你使來卻帶三分柔意。”
玄鐵相撞的火星照亮崖壁。
“嗬,我兒!這是要做什麼不忠不孝之舉嗎?”
江彆鶴的驚濤斬裹著腥風壓下時,江寒的劍鋒突然化作繞指柔。
重劍劈空的瞬間,寒髓勁順著劍脊攀上江彆鶴右臂,冰霜眨眼封住曲池穴。
“楚家的寒髓勁?”
江彆鶴震碎冰甲暴退三步,眼底終於泛起波瀾,“原來那胡女......”
蘇挽月的雙刀截斷後話。二十年未出鞘的刀鋒切開夜幕,江彆鶴的蟒袍碎片混著血雨紛飛。
藏兵洞方向忽起巨響,山體裂痕中溢出金光,竟與江寒後背紋路遙相呼應。
“龍脈要醒了!”
倭寇陣中爆出怪叫。
江寒的劍鋒劃過江彆鶴咽喉時,瞥見對方懷中落出的半卷《天機卷》——泛黃的絹帛上,楚懷瑾的筆跡正與藏兵洞金光交織成完整的山河圖。
蘇挽月咳著血沫癱坐在楚將軍佩劍前,劍身映出她支離破碎的笑:“去洞中……青龍樞下……”
她指尖最後一點溫熱拂過江寒手背。
江寒將玄鐵劍插進山岩,震開落石,暫緩了蜂擁而至的追兵。
月光下他褪去殘衫,藏兵洞內傳來的轟鳴似萬千戰鼓,先祖留在血脈裡的戰意隨寒髓勁噴薄而出——這一次,驚濤斬掀起的不是海浪,而是裹著冰刃的暴風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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