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榮幸,你還想得起我。”徐繼明揶揄道。
“大哥千萬彆多心,這半年單位的常務副總休產假了,公司的所有事情全壓在我一個人肩上,我知道跟你和興偉都有至少半年沒見麵了,甚至出差也抽不出時間。都怨小弟安排不周。”周建平趕忙道歉。
“嗨,我跟你開玩笑,你還當真了。知道你很忙,我打電話也沒有彆的事,就是隨便問問。”徐繼明道。
“這回沒事了,現在公司運行平穩,各項工作都井然有序,我們的常務副總也回來上班了,這下我有時間了。這一兩天,你有空的話,咱們聚聚。”周建平道。
“聚不聚倒無所謂,有事你先忙。”
“這回我有時間了,你等我的電話。”
周建平知道,如果僅僅為了朋友相聚,徐繼明從來不會直接打電話,他一般都是通過馬興偉聯係周建平。今天徐繼明主動打來電話,也許他有事情沒有說出來。
第二天上午十點多,周建平打通了馬興偉的電話,“興偉,好長時間沒跟你聯係了,是不是也對我有意見了?”
“此話從何說起?”馬興偉有點不解。
“這半年時間,趙馨梅休產假了,公司的所有事情全壓在我肩上,忙得我給你們打電話聯係的時間都沒有。昨天,繼明大哥給我打電話,把我好一頓埋怨,當然他也是跟我開玩笑。”周建平解釋道。
“那隻能說明他比咱們清閒,這段時間你忙得不可開交,我也是經手幾個大案子,每天連續工作十幾個小時,節假日星期天都不能休息,所以,我也沒給你打電話。”馬興偉對此不以為然。
“興偉,不知道你還是不是那麼忙?我這裡趙馨梅休完產假回來上班了,我現在就有時間了,昨天繼明大哥給我打電話,我覺得他好像有事,不行的話,今天晚上咱們在一起聚聚,你能抽出時間嗎?”
“今晚上,好吧,再忙也要抽時間見個麵,畢竟半年多了,咱們仨還從來沒有間隔這麼長時間。”
當天晚上,在熟悉的鴻盛酒店的一間小包房,半年未見的兄弟三人見麵了,幾句寒暄,沒有客套,每人點好各自喜歡的菜品,服務員準備完酒水就退出了包間。
“建平的企業現在運行怎麼樣?”沒等菜上桌,徐繼明首先問道。
“無論生產還是銷售,新老產品都運行良好。”周建平道。
“隨著南方新一波更大的開放政策的實施,金融係統要求以更大的力度支持地方經濟建設,現在,我們的工作麵臨著不小壓力。”
不出周建平所料,徐繼明找他確實有事想跟他談。
“你們做金融的,還能有什麼壓力呀?”馬興偉不解其意。
“興偉你是不知道,政策要求我們加大對地方經濟建設的支持力度,但怎麼個支持法?支持哪些行業哪些企業?這就很難決斷。如果盲目把資金放出去,將來成了呆賬死賬,誰放的款,是要負責的。要是覺得企業不穩當,捂著資金不往外貸,又會受到支持地方經濟建設不力的批評。總之,我們現在也不好做。”徐繼明道。
菜上齊,就斟滿,三人同飲。
“其實說來說去,還是你們對企業不放心,不過也可以理解,給一家不知底細的企業貸款,確實擔著極大的風險。”馬興偉道。
“銀行給任何企業貸款不都有擔保嗎?而且還要派人實地考察,怎麼就不知道企業底細呢?”周建平也很納悶。
“建平你是做企業的,你的所有貸款都在我的掌控之中,我對你的企業也很了解,所以不存在多大風險。對於彆的企業,我就不敢這樣說了。”
“彆的企業還有多大區彆嗎?”
“建平,可能你從來沒有那麼做過,很多企業都是三本賬,給他自己看的那本帳是真實的,給稅務局看的那本帳是虧損的,給銀行看的那本帳,表麵特彆光鮮,企業盈利能力很強,但後麵這兩本都是假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