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人迷養成手冊!
靜默了半晌,韋明玄終於接上了腦海裡斷掉的那根弦,他揉了揉火辣辣的發疼的臉,感覺隻這一會兒腫起來了,明日還不知如何回宮呢,他無奈的清了清嗓子,準備開口說話,卻見阮琨寧纖細素白的手再度朝他伸了過來。
到底是有剛才那一記耳光的陰影存在,韋明玄想著那風馳電掣一般的速度,心裡頭有些打怵,剛剛想著往後一仰躲一躲,卻被阮琨寧捉住了下巴,阮琨寧瞧起來文弱,但畢竟是自幼習武長大的,又有異能加成,韋明玄一時之間竟沒有掙開。
阮琨寧似乎有些清醒過來了,全然不複方才的酷帥狂霸拽,手指輕輕地摩挲著他已經腫起的臉頰,聲音裡充斥著滿滿的柔情與擔憂,大眼睛裡閃著溫和的光芒,徐徐的歉然問道“怎麼樣了,還疼不疼?”
韋明玄見她似乎是恢複正常了,一顆心也是落下了一大半,穩穩地放回了肚子裡,他也有著幾分想要激起阮琨寧憐(?)的意思,便順水推舟道“可疼了。”快來親親我啊。
阮琨寧輕輕一笑,聲音在夜色中隱隱有點滲人,韋明玄突然覺得有些冷,一種不妙的預感襲來,果然,下一刻危險突至,阮琨寧帶著霸道總裁專有的笑意道“小婊砸!知道疼還不快去乾活,想挨抽了吧你!!!”
韋明玄д╬“……”誰快來救救我!
他動了動嘴唇,想著勸一下阮琨寧,剛剛張口,唇上卻突然被阮琨寧的手指抵住了。
阮琨寧向前伸了伸下巴“噓。”
韋明玄(──||)“……”
你又想搞什麼幺蛾子!
阮琨寧臉上帶上了一絲迷之微笑,語氣裡帶著一股傳銷的酸臭味道“你聽見了嗎?”
韋明玄見她一本正經的樣子,心裡頭也有幾分好奇,便耐著性子豎起耳朵聽了聽,耳畔裡隻有風聲鳥叫聲乃至於蟲叫聲,並沒有什麼異常的,想了想,便不恥下問的搖搖頭“沒聽見,可是有什麼異常?”
阮琨寧嘿嘿一笑,興高采烈的拍了拍自己的胸膛,力氣大的幾乎要把本沒發育的胸脯拍下去一般,徐徐的道“錢發出的聲音。”
韋明玄(──||)“……”
我知道她是不能相信的!
他心裡這麼想,麵上難免的帶上了幾分,阮琨寧喝醉後精明程度與察言觀色的能力發生了非常好的進化,一眼看出了韋明玄的心思,見了他神色後心裡頭很是不痛快,聲音也冷了起來,似乎隨時都能抄刀子砍人“你不相信我?!”
韋明玄見過許許多多醉酒的,是沒見過眼前這麼難伺候的,深知此刻的阮琨寧隻能順毛摸,便溫順的搖搖頭,一幅“大王萬歲”的太監神情道“怎麼會呢,自然是相信的。”
阮琨寧自得道“相信對了!良辰從來不說空話!!!”
韋明玄“……”
良辰是誰?!
阮琨寧像嫖客一般掐了掐韋明玄的臉,站起身道“走走走,大爺帶你去發財!”
韋明玄“……”
我對於這筆財不報什麼希望,真的。
阮琨寧走在前頭,手裡拉著他的衣袖到了後院——謝宜昉心白鵝的聚居地。
這群可憐的家夥渾然不覺大難將至,正悠悠然的梳理自己的羽毛,還有幾個不時神氣的叫幾聲,一派怡然自得的樣子。
韋明玄再次有了一眾不祥的預感,而且今夜他的預感異常的準,他艱難的咽了口唾沫,強笑著問道“大爺,錢在哪兒呢?”
阮琨寧笑嘻嘻的,指了指那群白鵝問道“瞧見了嗎?”
韋明玄目光順著她的手指掃了過去,隨即點點頭。
阮琨寧欣慰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讚揚道“好奴才,見了這麼多銀子都不驕不躁,是個好苗子!”
韋明玄“……”我早該想到的!
阮琨寧誌得意滿的指了指最肥的那隻道“去吧,皮卡丘,去把它拿過來!”
皮卡丘又是什麼鬼!!!
韋明玄看了看那隻對厄運毫無察覺的鵝,它正自顧自的同旁邊兩隻母鵝,一幅沉浸河的樣子,韋明玄想了想謝宜昉對於這群鵝的熱程度,以及出事後的不良後果,還是決定試著反抗一下“阮阮聽話,姑且饒過它一次,如何?”
阮琨寧想了想,又看了看韋明玄,麵目突然猙獰了起來“小婊砸!休要討價還價,要麼他死,要麼你亡,你自選一個吧!”
韋明玄“……”
對不起師傅彆怪我我真的已經儘力了!
韋明玄深諳不要同醉酒之人頂著乾的道理,終於挽了挽衣袖,無可奈何的上前了。
嗬嗬,雖然我很同情你們但是在我死與你們死之間當然是後者了。
一群鵝裡頭摻了一隻不明生物,頓時不滿了起來,“呱”“呱”“呱”叫了起來,幾隻凶猛的甚至衝到了第一線,對著來著是一陣猛啄,最凶悍的領頭羊是阮琨寧挑中的那隻最肥的。
鵝窩裡的鬥士韋明玄“……”
這麼彪悍你不死焉有天理昭昭!
韋明玄不想傷了謝宜昉的心肝寶貝,隻好徐徐圖之,撲騰了一身毛,終於抓住了那隻鵝,帶著幾分請功的意思,殷勤的將它遞給了阮琨寧。
阮琨寧果然很滿意,一手捏著那鵝的翅膀,另一頭卻將韋明玄拉到了自己身邊,像是終於認可了這個貼身大太監的身份,要說什麼秘密一般絮絮道“你知道嗎,我知道好多好多事情呢。”
韋明玄此時很有幾分無可奈何的意思,隻想著趕快哄她睡了送回家,便隨口附和道“阿寧好厲害呢,知道這麼多,可知道我的什麼秘密嗎?”
阮琨寧歪著脖子想了想,這才笑眯眯著肯定的道“我知道你喜歡我呀。”
一個雷正正好砸在了自己頭上,劈的自己頭暈眼花,這是韋明玄的感覺了。
來的太過突然,竟劈的他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他的心也忍不住跳了起來,像是苗疆的鼓聲,連素來冷硬的麵容,也是難得的紅了。
原來她知道嗎?
這些年夢裡的輾轉反側,白日裡的千般情思,六年來的朝夕相處,平素裡的點點滴滴,原來她都是看在眼裡,記在心裡的嗎?
她心裡頭是怎麼看我呢?
有沒有像我喜歡她一般的心意呢?
哪怕……哪怕隻有一分也好呀……
好叫我知道,到底是我顧影自憐自作多情呢,還是青山見我應如是?
韋明玄沒有說話,阮琨寧沉浸在自己霸氣側漏的世界裡,一時間院子裡寂靜一片,隻聞若有若無的風聲與蟲鳴聲,空氣中彌漫著一股奇異的安謐與溫柔,叫韋明玄止不住的心思連轉。
他到底不是君子,也想著趁阮琨寧醉酒之際套一套話,便試探著道“那阿寧你呢?心裡頭可有我立足之地嗎?”
阮琨寧遲疑了起來,嘴巴微微一鼓,陷入了沉思當中,連眉毛也擰了起來,似乎在猶豫什麼,急的韋明玄心裡像是一萬隻貓爪子在撓,癢的不行,便催促道“如何呢?”
阮琨寧想了想,終於得出了結論,將韋明玄的衣袖向下扯了扯,示意他低一下身子附耳過來,韋明玄此刻自然是惟命是從,當即順從的俯下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