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日記裡,全本都沒有提到宋小蘊得了什麼病。
但是從她絕望的字跡裡,這個可憐的女生快被徐逸軒給折磨瘋了。
儘管宋小蘊對他那麼好,可是他還是對她百般挑剔,各種貶低羞辱……而宋小蘊也一直委屈求全,對他百般示好,那份愛簡直卑微到了極點!
看到後來,我簡直無法看下去了。
真是讓人心疼,讓人淚目。
這個該死的徐逸軒,他到底是有什麼膽子跑到我的訂婚儀上去大吵大鬨的?
我越看越上憤怒。
還有些窒息,扔下了日記本,雙手扶著桌麵發著呆。
此時,身後傳來了一聲冷笑。
“所以,你現在相信宋小蘊是死了吧?”
我猛地回頭。
顧遠洲正站在房間的門口看著我。
我快步走到他身邊,憤怒地抓住了他的衣袖,
“你居然對我下藥!顧遠洲,你怎麼能做出這樣令人發指的事情來?”
“我沒有碰你!”
他隻是回了我四個字。
“神經病,我要走了!”
“這日記本,我要公布在網上,你猜會有什麼樣的後果?”
我轉過頭看向他,
“宋小蘊得了重度的抑鬱症,這麼可憐的女人,你竟然還要把她的事情公之於眾嗎?”
顧遠洲那一雙漆黑的眸子,波瀾不驚地看向我,
“她自殺了十幾次!嗯,如果大家知道天驕公司的設計師總監是個這麼可怕的女人,你猜,客戶們會怎麼選擇?還有,丁家的人……會不會被人當成笑話,跟一個重度抑鬱症患者訂婚!”
我想到這裡,突然後背發涼。
其實世人很多都是不理解重度抑鬱症患者,很多人甚至把這種人當成精神病來看待。
我相信,這個消息如果公布出去的話。
對天驕公司,對丁家都是一個沉重的打擊。
難怪丁一諾一直對此保密,還聲稱我沒有任何疾病。
原來如此。
“顧遠洲,你太卑鄙無恥了!”
顧遠洲伸手指著門,
“你是自由的,想走隨意!”
“我的手機呢?”
顧遠洲似乎並不阻攔我,拿出手機遞給了我。
然後坐在椅子上麵,好整以暇地看著我。
我從房間裡走出來,這才發現……這裡竟然是他之前購買的那一套陰宅。
客廳裡還供奉著我的生死牌位!
我隻是看淡淡地看了一眼,這便往外走,此時,手機也響了起來。
我低下頭看了一眼,發現手機上有十幾個未接電話,都是丁一諾打過來的。
想到他昨晚上找不到我,一定是急壞了。
這便趕緊接聽了。
我還沒有開口,丁一諾便先急著出聲了,
“阿蘊,你人在哪裡?”
“我,呃,我沒事!”
我環顧四周,這裡正是山底下,清晨的陽光灑落山林,風景正好。
走出那座房子之後,壓抑的感覺頓時消失了,仿佛重獲了新生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