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既然都離婚了,誰還想糾纏不清呢。
蔣佳穎這種行為無非是想表現一下自己的大度,但我不接受,也不給她這個機會。
原本上學就跟她各種不搭,就不可能成為朋友。
現在更不可能有任何的交集。
溫雅拉了我的手,
“阿蘊,過來!”
溫雅大約是想分散我的注意力,將我拉到了一間辦公室。
“阿蘊,要不然我找幾個人把她打一頓?”
我被她逗笑了。
心情也稍微的好了一些。
在辦公室裡,還有蘇培盛的幾個同事,大家喝著茶,吃著點心,說說笑笑的。
我其實無心跟他們說話,我雖然人坐在這裡麵,但是我的眼神早已經隨著丁一諾的身影往外移去了。
他跟蔣佳穎一起離開的,走的時候都沒有回頭看我一眼。
我深吸了一口氣,將杯子裡的咖啡喝了下去。
一種苦澀的滋味在我舌尖縈繞著。
“阿蘊!”
“嗯?”
溫雅沒有說話,隻是伸手給了我一個擁抱。
許久,她才跟我說道,
“現在產權已經明確了,臻一公司是屬於你一個人的,你打算什麼時候去看看啊?”
“呃,我現在還沒有心情去理會這些……我想找個時間,把顧遠洲的後事處理好了。”
“好吧!”
我感覺我是在做減法。
把生活裡的事情,一件一件處理好,然後再去尋找我最後的歸宿。
處理好跟丁一諾的離婚事宜之後,我感覺自己輕鬆了一大截,原本壓在心口上的那一塊大石頭也終於是落地了。
我原本看著時間差不多就要離開了。
溫雅卻想辦法又留住了我,
“阿蘊,今晚上是蘇培盛的生日,大家一去玩,你也一起吧。”
“他有你陪不就行了?”
“我們兩個人一起很沒意思啊。人越多越好玩嘛!一起吧!”
“溫雅,我真的不想去!”
“彆這樣,阿蘊,你得從這種消積的情緒中清醒過來。”
儘管我想儘辦法推脫,但溫雅還是生拉硬拽地將我帶到了酒店……
其實我心裡也很清楚,今晚上根本不是蘇培盛的生日,不過是溫雅為了怕我一個人寂寞無聊會瞎想。
他們先是去酒店吃了飯,然後去唱歌……
溫雅很厲害,是個麥霸,一個人唱了很多首,隨後,蘇培盛又跟她合唱。
我其實也不太會唱,也沒有心情唱。
但溫雅邀請了幾次,我就跟她合唱了一首,巧的是,那首歌竟然是《從開始到現在》……
“如果這就是最後的結局,為何我還忘不了你?”
當旋律響起的時候,我想起了跟顧遠洲曾經的點點滴滴。
沒有崩住,唱第一句的時候就淚崩了。
真的唱不下去了。
我將話筒遞給了溫雅,“不好意思,我唱不了,你幫我唱完吧!”
“哎,阿蘊!”
我一個人倉惶地逃進了洗手間。
我不能當著那麼多人的麵哭成傻逼。
進了洗手間,我把門反鎖起來,讓自己一個人沉浸在悲傷之中。
我不知道,為什麼我會這麼難過。